射日之征已经持续了好几个月,魏嬴的战绩惊人,连赤锋尊聂明玦都远远不如,来不净世的各家子弟都很清楚魏无羡这位兄长是个修为深不可测的大杀神。
金子勋素来是个欺软怕硬的,他敢对江厌离出言侮辱,也敢对魏无羡冷嘲热讽,但他绝不敢在魏嬴面前说出任何不逊之语。
即便被魏嬴言语羞辱,他也不敢吭声。
“金子轩,若今日之事再发生,就别怪我不给你们兰陵金氏留脸面。”魏嬴冷淡的说完,招呼魏无羡等人跟他走。
回了客院,魏无羡余怒未消,取了酒便灌了一大口。
魏嬴见状道,“这里毕竟是清河聂氏,你怎么能当众打人呢?”
“就是,让人看到又要说你嚣张跋扈。”江澄附和道。
魏无羡脸色难看,“江澄,你没听到他说什么吗?我可忍不了!”
“我当然也想打他,但也得分场合啊!”江澄憋屈道。
见两小只又互怼了起来,魏嬴制止他们,道,“阿婴,我不是说你做得不对,但如今正值讨伐温氏的关键时刻,你打了金子勋不要紧,就怕伤了兰陵金氏和云梦江氏的关系。”
魏无羡绷着脸不吭声,明显心气不顺。
“金子勋出言不逊,你找机会收拾他便是,何必当众打人,这不是落人口实吗?”
魏无羡听出了兄长话语里隐晦的意思,眼睛顿时一亮,冲着兄长咧嘴笑,“我明白了。”
江澄在一边看着,只觉得头疼,魏大哥真的太纵容魏无羡了,不管干啥都给兜底。
其实江澄也是误会了,魏嬴纵容魏无羡,是因为魏无羡从不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即便出手打人,也都是事出有因或者挨打的人实在欠揍,便是魏嬴自己,也看不惯那些仗着家世胡作非为,仗势欺人的世家出身子弟,因而自然不会训斥揍这些人的魏无羡,甚至还给魏无羡撑腰应对一些小仙门的问责。
江澄没想到这层,是因为他也出身世家,因她母亲也是出身世家名门,自然沾染了不少世家子弟的毛病,若非与魏无羡一同长大,多少被魏无羡影响的心性,江澄没准也是个讨人厌的世家子。
但要说江澄现在的脾气有多讨人喜欢,那也未必。
江澄的脾气与其母虞夫人简直是一脉相承,脾气上来完全是口不择言,根本不顾是否伤人。
安抚好了魏无羡的暴脾气,魏嬴便带着晓星尘出去了,送晓星尘回客院后又返回来,正好遇上江厌离从里面出来。
看见回转的魏嬴,江厌离微微一愣,旋即笑道,“魏公子是来找阿羡的吗?”
魏嬴摇摇头,“我是来找你的。”
闻言,江厌离疑惑的道,“找我?”
“江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魏嬴道。
江厌离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带着江厌离来到不净世殿前的练武场,魏嬴布下一个隔音结界,才开口道,“江姑娘,阿婴很在乎你。”
“我不明白魏公子的意思。”
魏嬴笑道,“江姑娘别误会,我不是有什么意见,只是想说,我虽然不清楚你和金子轩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完全没必要把自己弄得如此卑微。”
江厌离听出了魏嬴话语里的善意,面上露出浅浅的笑,“多谢魏公子安慰。”
“江姑娘,我其实也是把你当妹妹看待的,若是有什么难处,你也可以依赖我,就像阿婴依赖你一样。”魏嬴道。
江厌离闻言,明白魏嬴这是爱屋及乌,因为在乎阿羡,所以愿意对任何待阿羡好的人释放自己的善意,并予以庇护,这便是魏嬴爱护弟弟的方式。
她也是做姐姐的,自然明白魏嬴的心情。
“魏公子不必如此见外,我和阿澄阿羡是一同长大的,阿澄和阿羡都是我的弟弟,只要阿澄和阿羡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这便是江厌离,虽然资质平庸,却有一颗如水般温柔的心。
魏嬴额首,想起当下与岐山的战况,担心江厌离会出事,到时候只怕阿婴会发疯,便取出一枚刻了防御阵法的玉佩递给江厌离,“此玉佩镌刻了防御法阵,戴在身上能保你平安,只要有人攻击你,不论善恶都会被挡在防御阵法范围之外。你先不要急着拒绝接受,清河离岐山很近,如今又是战况最焦灼的时刻,我和阿婴他们杀敌之时也顾不上你,你若出事我们也赶不及来保护你,你戴上它,能保你平安,亦能宽阿澄和阿羡的心。”
此言一出,江厌离便是为了安两位弟弟的心,也不能拒绝魏嬴的好意,且魏嬴赠此玉佩,非是别有用心,而是把她当妹妹一样爱护,她不禁心中一暖,这十数年来,她都是作为长姐来爱护照顾底下的弟弟们,这还是头一回被人当做妹妹照拂,心中对魏嬴哥哥的身份,也多了几分认可。
“时辰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歇息。”魏嬴送江厌离回屋后,便回转准备去歇息,不料半道上却遇到了金子轩。
金子轩拱手,“今日之事,是我堂哥多有得罪,还望魏公子宽恕我堂哥言语不敬之罪,明日我会备一份厚礼,代堂哥向江姑娘道歉。”
金子轩此人相貌出众,天资傲然,又出身世家兰陵金氏,性情颇有些高傲,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