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花(2 / 3)

,只看着他俩乐。

程漆扫她一眼,看她粥碗见了底儿,勾着她胳膊往上一带,回手用力捏一下程实的脸蛋:“为什么带她不带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等你琢磨出来,我就带你。”

说完,带过陶枝的袄子让她穿上,又多加了层斗篷,才带着人出了门。

地上有雪,不好走,程漆牵了马,搂着她一前一后坐着,驾得很慢。

陶枝靠着他,安心想着要买的花,在心里列了单子,末了有有些忧心:“平日见花市卖的也都是带茎叶的花,梅花都在枝上,也不知有没有。”

程漆神态懒散,伸手挠一下她下巴,“没有也没事儿,能给你找着。”

到了花市,拴好马,程漆拉着她的手往里走。人还不少,在这天寒地冻的日子里往家里摆一束花,闻着那香味,便觉得春天不远了。

走了一圈,果然摆摊的多是水仙春兰,找到两三个卖梅花的,也多是最鲜妍的颜色,稍嫌俗气。

陶枝抿抿唇,仰头问程漆:“怎么办?”

程漆笑一下,拉着她又出来,回马上告诉她:“京城出南门五里,有座小山,叫白沙山,知道吗?”

“不知道。”

程漆给她把斗篷的领子往上提了提,挡住她耳朵,只露出一双水润透亮的瞳孔。

“山不大,没什么看头,但是山里有个谷,叫梅沟,”见她懵懂,又多解释一句,“就是开满了梅花的沟,知道了?”

陶枝听明白,眼睛顿时亮了。

程漆揉揉她眼底皮肤,扬起马鞭:“附近的人才知道,这会儿估计也没什么人,够你随便撒欢儿。”

到了程漆说的地方,陶枝下了马,差点没叫出来。

满坡绽放的野梅花,姹紫嫣红,苍瘦的枝干和鲜嫩花瓣上还托着昨夜的残雪,满目红白,一眼望去,如疏枝缀玉,雅极美极,叫人移不开眼。

程漆随手揪了朵花瓣叼着,看陶枝兴奋地往坡下跑。即便身上穿得厚重,远远看去也只有清瘦的一点。

陶枝在树丛间到处乱跑,鼻息之间满是梅香和雪的清冽,整颗心都扬起来,满脸笑意。

疯了一阵,想起正事。她掏出随身带的小册子,对应着分辨各种花型。白梅素雅,但颜色太浅,难以入色。宫粉梅花是浅淡的粉,江梅比它稍深些。红梅最艳,原本稍俗,可让白雪一压,登时清丽雅致。

陶枝还要拿回去试色,因此并没有采很多,各种梅花各采了一两支,抱在怀里,心满意足地去找程漆。

没想到一回头,他就在身后。

程漆低头看一眼:“就这些?”

陶枝捧着花,花色衬得脸白如羊脂,“还要拿回去试色的。”

程漆扬眉,不置可否。看她小脸映着繁花,鼻尖微微一点红,好看得不得了,胳膊悄悄搂住她后腰,“所以完事了?”

陶枝笑着点头,一心想着回去试色:“完事了,我们……”

程漆等她点了头,便忽然托着她腿把人抱起来,放到了梅树的树干上。

陶枝叫了一声,连忙推他:“你干什么!这树枝瘦,承不住的。”

不光瘦,还矮,坐上去陶枝也就比他高一点,角度正好。程漆十分满意,在她腰上揉揉:“我看承得住。”

树枝一摇晃,便有碎雪簌簌地落下来,陶枝眯了眯眼,不满嘟囔:“你又做什么。”

程漆凑近,舌头舔掉她鼻尖的落雪,压低声音:“这儿满山就咱们两个人,你说我想做点儿什么?”

陶枝心下一颤,脸泛红,伸手又推他一下。结果树枝摇晃,又掉了雪下来,她晃了晃头,骂他:“不正经。”

雪停下,陶枝睁开眼,对上程漆含笑的目光。

他一身黑衣,严丝合缝的交领,原本是深沉冷肃的,可眼下却是站在满树红白花前。平时陶枝就知道,程漆是好看的。此时此刻他略白的脸映着花,发上落了雪,剑眉之下眼如寒星,叫花色衬出了几分轻佻,说不出的风流。

陶枝咬咬嘴唇,忽然觉得他格外好看。

程漆看见她含羞的眼神,心尖一缩,勾着唇角凑近:“你不想对我做点儿什么?”

陶枝垂下眼,往一边看,“不想。”

程漆捏着她下巴把脸转回来,声音低沉好听,在满树花下,带着诱惑:“真不想?不想抱抱我,亲亲我?”

这人忒不要脸。可她又忍不住地心跳。

陶枝脸红得像怀里花一样,手指绞动着。她平日里受了程漆太多主动,总是羞怯的瑟缩的,她知道如果自己主动一点,程漆会很高兴……

程漆揉揉她下巴:“嗯?”

陶枝绞着手,慢慢抬起鞋尖,红着脸勾住了他的腿。

程漆感觉到,眸色转深,抬着她的腿紧紧勾住自己的窄腰,低笑:“那我现在要对你做点儿什么了。”

陶枝脸红着,一抬眼,就被他压在树干上,铺天盖地的亲吻落下来。

他用力地咬过她舌尖,带起酥麻的战栗。咬之后便吸吮着,动作狠厉,像要吞吃她,荡出让人脸红的水声。

陶枝背抵着粗粝的树干,手足无措,被亲得晕沉,隐约想抬起手摸一下程漆的脸,抬到一半却被捉住,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