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孩子你想要生下来?”
“是啊。”景念桐又觉得饿了,不以为意地答。
“为什么?”梁喆问这个问题时,眼中有些执拗的东西一闪而过。“你应该清楚,这个孩子不应该出生。”
“你给我一个不应该的理由。”
梁喆目光难辨地看她片刻,“我哥不会娶你的。他是景家的长子,也是唯一的儿子,像他这样的人,背负着家族和企业,婚姻也是一笔生意。他需要联姻,和某一个门当户对的千金,这是从他出生就注定了的。他的父亲如此,他也一样。”
景念桐没出声,也没看他,望着花园里开得最好的那朵黄色的花。
不晓得什么品种,方桐认植物的本领比她强很多。
“桐桐,你在他身边这么多年,见过他的家人吗?”
梁喆停了停,接着道:“就算我哥真的想娶你,姨母和姨父也不会同意。他们看不上娱乐圈,看不上艺人,我哥的亲妹妹,被家里宠得厉害,也任性,因为想做演员,和家里闹翻,已经离家好几年。”
景念桐等他把话都说完,才不紧不慢地回了句:“所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梁喆低头看她。
“我要不要这个孩子,跟要不要这个男人,是两码事。”
景念桐笑得平淡,“孩子又不靠他养,我自己养得起。你们男人大概总自负地认为,女人离开你们就不能活。想多了。这个世界上多得是思想和经济独立的女性,不需要依靠男人,每一个人生选择,都可以凭自己的意愿决定。”
梁喆想过她许多反应,唯独没想过,她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我生孩子,不是给其他任何人生的,是我自己想生。”
景念桐一直没有告诉景詹,其中一个层面,就是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复杂。
在她这,孩子和景詹,可以是不相干的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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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离窗户很近,是景念桐专门让人挪的。
吃完午饭,她半躺着看了会儿书,犯困,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忘记梦到什么,醒来已经傍晚,坐了一会儿,忽然想起和景詹第一次见面的那次。
那时她还没出道,家里也还没出变故,她只是一个电影学院的学生,人人都认识的校花。
那天跟着同学一起参加一场假面舞会,长得太漂亮惹了麻烦,被一个无赖的臭男人盯上,想和她跳舞。
太过色眯眯的眼神,面具都挡不住,让人生厌。
景念桐拒绝,可臭男人还有更让人厌烦的毅力,不停纠缠她。
景念桐躲他,穿梭在人群里,不时回头看,不小心就撞了人。
她抬头时先看到了对方的下巴,线条分明的下颌,薄唇。
鼻梁上是银色简约的面具,视线微微垂下看向她,是一双冷感的眼睛。
景念桐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得久了些。
她再次回头时发现那个臭男人追了过来,马上问:“可以请你跳一支舞吗?”
景詹的视线扫过追过来的男人,又看向她,不难猜测发生了什么。
景念桐说完,没等他答便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拽进舞池。
鬼迷心窍,景詹没有拒绝。
那支舞跳得格外有感觉。
探戈的风格,节奏强烈,情绪也热烈,有些姿势亲密。
他们全程没有说过话,但眼睛一直看着彼此。景念桐每次都在他眼睛里看到自己。
这个男人的气息,对景念桐来说,莫名地吸引。
她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同样的感受。
结束时,那个臭男人已经不见了。
她站在景詹面前,因为跳舞出了一点点汗,想要说点什么。
但没来得及,她甚至没想到说什么,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同学一把拽走:“完了完了,快到门禁时间了,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