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能还准备了很久。娘,你寻思寻思,是不是这样?”
后面郑温东和郑温西觉得一家人在老四家门口,老四不给开门有点过分了,纷纷开口道:“爹,我觉得四弟可能真的跟咱们不一心了,按你们说的,严秋肯定把咱家骂全了,这么半天不开门,严秋也就罢了,毕竟在咱家吃过亏,可四弟怎么也不开门?肯定是记恨上咱家了。”
“大哥说的对,爹,你说咱们怎么办?”
王凤霞鱼泡眼一翻,冷哼一声道:“怪不得呢,严秋原来什么都知道了,没想到这女人这么毒。”
二嫂吴金花狠狠啐一口,“呸,亏我还以为她多冤枉,还偷摸心疼她来着,原来人早就知道温南没死的事了,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郑温铁和张翠云不想掺和这些事情,就没过来,郑温北和郑温中要在家睡懒觉也没过来,此时倒是马上要结婚的慧绣拽拽吴金花衣袖说:“娘,四叔和四婶挺好的,他们会不会不在家啊,你们拍了这半天门,里面都没点动静,肯定是没人。娘,咱们走,怪丢人的。”
老太太狠狠瞪慧绣一眼,“就你精明?我们都看不出来,你看得出来?这么精明赶紧嫁出去,千万别回来了。还丢人,谁有你丢人?小骚丨货,天天惦记着你那穷男人,彩礼就给那么一点点,你还骚得天天上赶着成亲?滚,有你这小骚东西什么事儿?”
慧绣瞬间红了眼眶,吴金花气得拉着慧绣就走了,旁边老爷子骂老太太道:“你那张嘴早晚得烂,就没见过比你还臭的嘴,慧绣不是你孙女?”
“你们干什么呢?”支书、大队长、还有妇女主任牛串红一块从大队走出来,牛串红好奇地问他们一家子。
郑婉蓝撩一下刘海,没理会牛串红,而是轻笑着对支书说:“大爷,我们找我四哥四嫂呢,结果他们不给我们开门,你说他们是不是有点过分了,真是,这么大的人,怎么还使小孩子脾气呢?”
支书看看郑婉蓝,他心里其实是很喜欢她的,毕竟她爱笑,也嘴甜,每次见了郑信基都“大爷大爷”地叫,显得很热乎,而且她长得也好看,白面皮红嘴唇俏眼睛,要是能再胖一点,老一辈应该没人不喜欢她了。
冲郑婉蓝微微笑了一下,支书说:“今天他们一家都不在,全去城河子大队了。”
郑婉蓝蹙眉,“城河子大队?他们去那里干什么,我们又不认识那个大队的人。”
大队长也喜欢郑婉蓝,她见人三分笑,而且长得也好看,所以他玩笑一般说:“婉蓝,你没关心过你四嫂子?城河子大队,那是你四嫂子的娘家,以后你别总是学习了,也得关心关心你家里人,对?”
牛串红却不乐意了,她可是老太太的忠实拥趸,老太太喜欢郑婉蓝,她就喜欢,“大队长,你这个笑话真是一点不好笑,婉蓝一直不在家,当然不知道。合情合理的事儿,在你嘴里怎么还跟有了罪过似的?”
支书和大队长都特别讨厌牛串红,她这么一句话说完,大队长自然不乐意了,冷着声音道:“有你妇女主任什么事儿,整天哪儿哪儿都有你,什么都想掺和?”
“哎,大队长我这是响应国家号召,热心帮助人民群众,怎么就叫掺和了,小心我向革丨委丨会举报你。”
“有能耐你就去,到时候顺便把你干的那些恶心事儿也一块抖搂出来,你要是不说,我可以替你说。”大队长每天都被这个妇女主任烦得要死,这会儿真不想跟她多说,这一句话丢下,便不理会在场所有人转身走了。
支书倒是还想和郑婉蓝说几句话,因为村里在准备小学,要是有一个长期的老师,肯定比这些几年一波几年一波的知青好,可瞅瞅旁边老太太,他也觉得败兴,便转身也走了。
牛串红带着一脸骄傲,对老太太说:“我这个妇女主任没白当?大队里的事儿,我都能说得上话,你放心,以后有我照应着,肯定不会让严秋那死女人气着你。”
老太太满意地点点头,问:“严秋和老四真去她娘家了?怎么回事儿,又不过年又不过节的,女婿跟着回什么娘家?”
牛串红点点头,脸上两坨高原红看着尤其醒目,“是回去了,而且你不知道,严秋还穿了一身军装呢,那嘚瑟劲儿,别提了,看着都恶心人。”
老太太还没说话,从来看不上牛串红的郑婉蓝急切地插话问道:“军装?谁?严秋?男式军装还是女式军装,光上半身还是全身的?”
有点受宠若惊,牛串红看看郑婉蓝,在她眼中,这个郑婉蓝一直是高高在上的,令人高攀不起那种,而且她很少和自己说话,怎么这次这么突然地说了这么多?
心里很高兴,牛串红知无不言,“我看着好像是女式的,全身的,褂子裤子都有,我瞅着崭新,就是有严秋那小丁点的个子,穿着有点大,但是可好看了。哎,这一身衣裳,不知道得叫多少人眼红呢。”
牛串红没说错,郑婉蓝就是眼红,她一直想要一套军装,可大哥回来带的两身军装都是男式的,而且都旧了,穿了这么多年,军绿色都成黄绿色了,领口也都白了,早就没了形状,所以郑婉蓝根本没法穿。
听牛串红说完,郑婉蓝就沉默了,她低着头,掩饰着内心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