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晚现在不是只有灵师阶吗?怎么可能听得到灵神阶使用传音入密的交谈?
“算是天赋吧,我也有的,”萧雪满道,他总算明白为什么萧晚神
色那么奇怪,原来是因为听见了他之前的事情,转而又安慰他几句,“没事没事,都过去了,林愿这个人讲话有的时候有点夸张,也没那么严重的。”
小晚多少被吓到了,萧雪满即使这样安慰,他也无法平静下来。
“爹爹,”萧晚死死地抱着他,又忍不住掉眼泪,“我……呜……”
但他没否认什么,林愿说的那些是真的。
沈观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萧雪满转过头来
,也对他说了几句:“之前不和你提,不是信不过你的意思,我就是……不喜欢提那些事,也不想再提到那些名字。”
既然沈观和小晚知道,他想了想,又再解释了几句:“我和天枢院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做的很多都是针对我来的,包括最后大战时的偷袭,我身边的人被影响,那是不可避免的。”
说完这句之后,萧雪满停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今天回忆旧事回忆地太多,他也不免有点恍然,在清醒冷静的背后,露出一点被他藏好的柔软来。
“我知道天枢院手段阴狠,知道他们无孔不入,若是普通朋友,一时被蒙蔽,还能算是情有可原,我知道感情脆弱,便不怨他,只怨元枢实在恶心,”他喃喃道,“但秦楼不一样,秦楼怎么可以呢?”
“我与他之间,从那一刻起,就永远回不去了。”
他说着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秦楼刚从他们谈话的小厅里面走出来,恰好看见院子里的树屋。
这一看就是萧雪满的手笔,确实很方便,这样的树屋秦楼住过几次,虽然是临时住所,但是两个人在里面挤在一起的时候,也是暖融融的回忆,他一想起来,就会觉得心头一软。
秦楼轻手轻脚地走到那里,不敢打扰在里面的萧雪满,只小心翼翼地碰了碰树屋的树干,没想到会听见这句话。
那声音隐隐约约地传进他耳朵,像是一把刀插进他心窝里。
他好像无论怎么弥补,都无法弥补萧雪满那时对他的失望。
南安这一觉睡得比萧雪满想象的要久一点,足足睡了两天。
在这两天里面,秦楼没再来打扰,这件事对萧雪满来说算是开了个好头,大概是那天的谈话有些作用了。
趁着南安还睡着,萧雪满第二天就把林愿提过来了。
虽然之前的时候她在闭关,但宁凌是积云阁内的人,之后又故意利用南安,更不提还有在小晚面前用传音入密结果全被听到的事情。
就在南安的院子里,萧雪满结了一个半圆形的结界。
萧晚在树屋的窗户里探出脑袋观战,他先前只知道爹爹很厉害,没想到他会这样厉害。
林愿是冰系灵神三阶,就算是竭尽全力,照样被萧雪满按着揍。
“你是阁主,管不好下面的人,不管是不是在闭关,都有责任,”萧雪满道,“小晚和宁凌都是孩子,我作为大人,和孩子计较完了,但想一想,有些事情需要家长来解决。还有,南安的事情是例外,
往后也把你那些心思收一收,别一见面就想着利用这利用那。”
林愿几乎毫无还手之力,她趴在地上咳嗽几声,少有的狼狈。
“小晚和南安的事情,对不起,但我……我没有办法,”她声音沙哑,“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们。”
萧雪满皱了皱眉头:“你在说什么东西?”
“沈观说,你已经回来至少七年,我们一点消息都不知道,”林愿道,“就算是一点消息,见一面也好,你都不来。
”
萧雪满:“……”
“我的行踪不需要和你报备,”萧雪满道,他转过头,随后声音软了一点,叹道,“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林愿,你们都已经是一阁之主,不要还像小孩子一样和我说这种话,我不欠你什么。”
打完这次,林愿躺了几天,稍微能走一点了,后面还是坚持不懈地过来,他们三人都常来,萧雪满一边给南安治疗,宿酩酩在一边叽叽喳喳,他就随便一听罢了。
“最近宗门里整治地很厉害,要我说,也是该整治整治了,”他和萧雪满讲着话,“有些阁,我看是膨胀地太厉害,什么事情都敢做,无法无天。”
外面的事情萧雪满不想插手,他只是听听罢了。
小晚被掳走的事情他还记恨着,宁凌是宁凌,他背后还有更多,总要叫涉事的人长个记性,林愿是他带起来的,做的不好萧雪满有理由管他,但其他人他不认识,又不想在宗门面前露面,自然借秦楼的手来做最好。
往前不是利用,现在算是了。
萧雪满那个时候过来找儿子的时候是光明正大地进来的,不少人看见了,内门里老人不少,萧雪满长得好看,即使没有当面见到的,稍微一对,也知道是谁回来了。
能叫帝君和银鹰陪着,还会是什么人呢?
唯有萧雪满能有这个地位。
宿酩酩林愿三个阁主又天天往南安那里跑,即使他们不说,有心人也能猜到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