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从研究员那里的信息发现,我是要出逃的,决定哪怕是亲生儿子,不听话也可以废掉,让「一号」顶上。
这两种可能是在我和「那个人」见面的时候,就得到了一定的结论。起码「那个人」是知道一部分情况的,否则他也不会在质问我的复制人五号的时候,说,「你以为你做个假死,我就不知道了吗?」
不论如何,他们应该意识到我有出逃的计划,继承了我的思维模式和记忆的一号应该也知道我的出逃计划。也就是说,如果一号当初要想要维护我的出逃计划,他不该从实验所出去,甚至不应该在外面多逗留,还萌生出想要「交友」的想法。
这就是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号背叛我。
但是想想,这很奇怪,我为什么会觉得一号是必须得全身心相信我。明明我也没见过他,有的只有交接「思维模式」过程时,意识间的交流,甚至连说话的声音也没有。
如果活下去就是胜利的话,最后活下来的也是我,我是胜利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而且,根据一方通行对我说的,其实一号一心还为着我的计划筹谋着。
我觉得,并不是那种事实矛盾让我放不下,而是心理矛盾。
说到底,我还是有对「一号」放不下的执念。
我去学园都市二十三号区的目的是——毁掉目前世界最强超级电脑「树形图设计者」。而二十三号区有「树形图设计者」情报授信中心。虽然这台超级电脑在外声明是做天气预报的,但是事实上,它在为学园都市地下实验提供演算,包括WhiteRoom,克隆实验等。
这个时间段,毁掉「树形图设计者」,比起毁掉WhiteRoom更重要。
「树形图设计者」是搭载在学园
都市的卫星「织女星1号」。这原本是为了避免被太多组织算计利用,才把它送往地球上空。但是现在看起来的话,其实要销毁也没有那么难,毕竟定点在上空,想跑也没有办法跑了。
但凡这种没有办法轻易接触的机器都有自毁模式。
我侵入系统,按下自毁开关的时候,其实一点实感都没有。那不是像是爆炸一样,会听到「嘭」的一声巨响,或者看到冒火光,机器四分五裂炸成碎片,又或者闻到硝烟味。而且,短时间也得不到任何消息——因为「树形图设计者」的天气预报已经提前五年都做好。
但是大部分的地下实验因为没有得到演算结果而不得不中止。
做完这一切不需要一个小时。
我躺在椅子上小憩了一下,现在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事情。正常人遇到这种我这种情况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呢?会把研究所炸了,把研究员都送进监狱吗?还是顺便把正在努力奋斗的政客们拉下水?
我只有一个星期,不是做不了,但是有其他事情想做,除了见一号搞清楚事情之外。我没有想救自己,十二岁的「我」可以自己处理,我并不想理会。如果真想处理实验所的事情,我应该要穿在我出生那会的时间,把所有的源头都掐灭。
销毁「树形图设计者」能够让现阶段的研究员分心,焦头烂额。毕竟再重要,再有价值的人/事/物,只要对人有所妨碍的话,也会被销毁掉。
这才是我生活的现实,我现实的生活。
我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一号会死了。
当时我醒来的时候,我就是在一号的位置上,而一号已经死了。但是如果真的只是对换位置的话,我们只是交换身份,而不是有人死。毕竟我安排死遁,不是为了让自己真的出事。
也许十二岁的我没有「一号」的话,就会死在实验所里面。因为研究员们早就发现,我比想象中还要不听话。「一号」从一开始就知道会有这个结局,所以才想替我死,所以才想要在最后的时光里面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情——比如说出门交朋友……
……
我最近怎么了。
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从椅子上起身,我准备离开的时候,习惯性地
把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面,意外地摸到了一张纸。我曾经在天台上见过——那是乱步给太宰治的便签,连角都没有对齐。
当时太宰治把纸递到我面前,说,「这个是乱步先生给我的,他说,如果我觉得时机到了,我可以打开来看看,可以帮助我。我把这个时机给你吧。」
那时候,我没有接。
……
太宰是什么时候把纸放在我的口袋里面的?
我翻看着这张鹅黄色的便签,最后还是打开了。
「累了的时候,去跟港黑那个帽子君说说吧。——江户川乱步」
“………………”
这个「时机」是偶然事件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昨天只是分享一下我快乐的心情而已,你们不必给我啊Orz。
我发现啊,我营养液漏算了,你们发现的话也可以跟我说,真的,不要觉得我下不来面子。我是看着营业液的时候,越看越奇怪,总觉得有点什么错误了。我忘记上次算到哪里了。你们谁记得跟我讲一下。
加更数是2?还是3?应该是3+1(月石)=4更,你们给太多月石了,我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