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语儿的脾气又一直比较火爆,晚上要是叫她不管不顾地闹起来,这不是逼着老板娘去死吗?
念及此,柳随风忙冲着水如月点了下头。
见状,水如月连眉眼都舒展开了不少。
正好这时薛语儿已经来到了柳随风身份,她忙袅袅娉娉地冲她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比看不惯乔桥还要看不惯水如月的薛语儿,口中顿时嘀咕了句,“狐狸精……”
“语儿!”
“我哪里说错了吗?本来就是,柳大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之前对那个乔桥另眼相见,我还能理解,人家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姑娘,这个……”
薛语儿撇了撇嘴。
丈夫才死没两天,就跟大伯子滚到一张床上去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
“语儿!”
柳随风的神情一下子严肃了起来。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刚刚她跟你说什么了?为什么要避开我?我不管,我也要听……”
因着走得远了,本就不会什么武功的水如月自然听不清楚身后两人的交谈。
刚走到一处无人的阴影处,女人柔弱无助的表情便霎时变得冷漠无情,抬起手指,就挑起了眼角的一滴泪,直至走出阴影,她才又像是戴面具一般,面上重新变得哀婉幽怨起来。
――
夜幕很快降临,银钩一般的月儿悄悄爬上了梢头,清凉如水的辉光撒了一地。
正在众人酣眠之时,一道惊恐万分的尖叫声忽的响起。
各个厢房内睡着了的武林人士一听到这样的声音,齐齐睁开了眼眸,然后捞起置于手旁的武器就踢开了房门冲了出去。
“小贼,哪里跑!”
一帮人匆忙出了自个儿的房门,往发出声音的老板娘的房间跑来,刚破门而入,便看见一位蒙面之人抱着老板娘从窗口一跃而下。
跳到了不远处的屋顶上头,就飞一般地往前逃去。
这样的架势,在场诸人哪里不懂那就是这几日作恶的凶手!
凶不凶手的倒是其次,最关键的是对方的手中很可能握有那份藏宝图。
想通这一关节的所有人一个两个,登时好不容易地追了出去。
包括薛语儿也不例外。
即便她并没有在四周看到柳随风的身影,但现在还是自家师父亲笔交代的藏宝图比较重要。
不过片刻,整个如月客栈人走楼空。
侧耳细听了好一会儿,直到再也听不见任何动静,床榻之上才忽的发出一阵机械的响动来。
下一瞬,床板连带着被褥通通被人掀开,露出柔媚至极的小脸来。
第一时间从床榻的隔间里翻出来,又将床榻恢复成原样,女子这才抬手按着自己的胸口,毫不犹豫地往房间外头走来。
推开房门,女子嘴角甚至都未来得及扬起,便对上了外头裴衍之温润的眸子,和站在他身后不停打着呵欠,揉着眼的小姑娘。
条件反射下,女子就从自己的袖口拔出一柄刀刃闪着剧毒蓝光的匕首来。
“我若是水姑娘你,此时必然不会摆出如此不理智的动作来……”
裴衍之话音未落,衣袖轻拂,水如月手中的剧毒匕首便立刻不受她控制地飞射了出去,径直扎进一侧的栏杆上,嗡嗡作响。
见状,水如月眼神一狠,刚要伸手继续往袖中掏去的女人,对上裴衍之黑若点漆的眸子,手慢慢、慢慢垂了下来,整个人都灰败了下来。
“藏宝图不在我的身上,裴庄主你就是捉住了我,也不管用……”
水如月一字一顿道。
“那是在凤厂督的身上吗?”
裴衍之好整以暇地问道。
闻言,水如月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来,面上的杀气再也掩饰不住。
“别瞪了,你一个什么武功都不会的弱女子,难不成还真以为仅靠你自己能杀得了裴衍之?我觉得你现在立刻做梦,可能都慢了!”
又打了个呵欠的乔桥真心实意地劝诫道。
闻言,水如月牙齿咬得咯咯响,“裴庄主,你若是想要藏宝图,我可以给你,只不过却不是现在,你必须要确保我能安稳与山哥会和,否则我就是死,也要带着藏宝图一起去死!”
听到这里,裴衍之还没什么反应,乔桥看向水如月的眼神却更怜悯了。
傻姑娘,你手中拿来威胁裴衍之的藏宝图就是他一手炮制出来的,你要是想要,他完全可以不收取任何手续费,送你个百八十张,够你钻研到下辈子了。
其实说起这水如月,原作者给她安排的经历也是真的惨。
别看对方在剧情里刚出场时,一副好像与柳随风还有感情线的架势,实则她早就心有所属了。
之所以与柳随风虚与委蛇,为的也不过是为她和她心爱的人,找一个给他们背锅的冤大头罢了。
是的,水如月心爱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乔桥连面都没见到就已经是死亡人口的东厂厂督凤远山。
曾经的水如月可是堂堂的官家嫡女,父亲官至三品,只可惜在朝中得罪了小人,才被调职到了地方。
却不想就在水如月一家人跟随她父亲前去上任之时,途径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