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河公社距离军团才十公里,即使现在道路不算平坦,开车顶多一个小时就到了。
发现传染病,最担心的携带病毒的人到处瞎跑,把病毒传出去。
不过红河公社刚好就在一个山窝窝里,四面环山,要是来场大暴雨,铁定被淹。
也因为地势,只要将红河公社东南西北四条路堵住,就没人能出去。
有鼠疫,红河公社肯定被封了。
能进入公社唯一的大路上,有好几位民兵同志在守着。
民兵同志原本坚守在岗位上,不小心看见挂着红十字的货车,他们全都欣喜若狂起来。
“救援的来了,大家有救啦!”
民兵全都兴奋了,车刚开到拦路点,几个民兵就围过来问,“长官,你们是哪里的?”
“我们是军团前来支援的医疗队,请问里面的情况怎么样了?”
“谢天谢地,你们终于来了,”一位年纪比较大的民兵差点快哭了,“今天又去世了一位老人家,还增加了五个病患,还有一位医生也感染了。你们再不来,我们公社就扛不住了。”
这么严重,苏月曦抢着问:“你们没有将所有人分开隔离吗?”
“分开了,可是刚开始不知道时,铁牛一家一直和所有人待在一起干活,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铁牛一家应该就是首例感染者,所有医生听到这个消息,皆心情沉重,甚至呼吸急促。
鼠疫的潜伏期一般是一个星期,而在潜伏期内,只要近距离接触,就有可能传染。
红河公社是附近最大的公社,常住人口超过了五百人,更何况每逢初一十五还有赶集日。
这么多人,刚开始时铁牛一家和所有人同进同出,得感染多少人啊!
更糟糕的是,四天前刚巧是十五,那时候,红河公社还没发现鼠疫,正常赶集。
那一天,公社起码有一两百个外人来,这些人有多少人被传染了,谁都不敢确定?
支援队的医生想到这一茬,头皮发麻,领头的主任医师卓子赢追问,“你们有登记过,赶集日来了多少人?有通知他们来公社隔离吗?”
民兵队的人想想全都摇头,“我们公社都管不过来了,怎么管其它生产队?”
桌子赢脸色难看,“那其他支援的队伍还没到吗?”
“没有,你们是第一批到的。”
这可真是太糟糕了,桌子赢头疼不已,道:“公社大队长在哪里?你们带我们去找他。”
“大队长也得鼠疫了,现在公社是支书在管。”
得,屋漏偏逢连夜雨。
桌子赢没办法了,只能道:“你们安排两个人,一位带我们医生找病患,一位带我去找支书。”
接着车子赢又对苏月曦说:“苏医生,你和其他医生先去给患者看看,最好尽快弄出特效药。我先去让支书找人通知其他生产队的人员隔离,随后就到。”
苏月曦点了点,“没问题桌医生,你放心去吧!”
安排好了,桌子赢直接下车去找支书,苏月曦他们则继续开车往公社北方走。
红河公社虽然在山窝窝里,大家住的地方地方却刚好很平整。
也正是因为这里平坦,红河公社的祖先们才会选择在这里落叶生根。
作为附近最大的公社,红河公社足有上百户人家。
大部分人的家都是木房子,还是两层建筑,上层住人,底层住牲畜。
不过因为鼠疫,平时热热闹闹的村子,如今却落针可闻,连猫狗都没了。
在安静的地方,汽车在村庄里的动静当然格外大,村民们被惊动了,全都跑到自家窗口站着看。
当看到大货车上代表着希望的红十字,好多村民都欢呼了起来。
“医生来了,我们有救了。”
“太好了,终于有医生来了,我们不用等死了。”
“希望我妈能熬住,一定要熬到医生弄出药方啊!”
村民们全都对医疗队抱了极大的希望,原本的颓废丧气一扫而空。
在这样的气氛中,苏月曦他们来到了红河公社唯一的卫生所。
一个小卫生所,拢共也就两间病房,苏月曦刚下车就看到,在这两间病房里,躺着一个又一个的病人。
由于病人太多,病房连张床都没有,大家都是睡在用稻草垫着,铺着棉被的地上。
两间不到三十平房的房子里,起码躺了二三十个人,其中还有三四个不到十岁的孩子。
这一幕真的太令人心酸了,起码苏月曦的眼眶就有点湿润。
听到车子的动静,病房里走出四个全副武装的医护人员。
发现是救援队来了,几个医护人员终于笑了。
“你们可终于来了,我们都快熬不住了。”
身为暂时领头的,苏月曦率先站出来说:“同志你们好,我叫苏月曦。”
四个医护人员也做了同样的介绍,其实这只是场面话,每个医生的胸口上都挂着身份牌,看一眼就知道对方的名字了,根本不用自我介绍。
自我介绍,只是完全不熟悉的两方人,拉进距离的办法而已。
知道对方的名字后,苏月曦问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