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陵看着怀里的游玉岁默默告诉自己,太子殿下的身体很柔弱,所有的爆发都是一时的,自己不能让太子加重自己的病情,他要保护好太子殿下。
“我帮太子殿下踹他。”霍西陵揉了揉游玉岁的头。
“好。”游玉岁说完便高高兴兴地趴在霍西陵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而宣德殿中,游奉云的暗卫也将游玉岁接见突厥使者阿史那哲的事告知了游奉云。
游奉云听完游玉岁用一把小弓射落了阿史那哲的耳环和霍西陵用蛮力摔倒阿史那哲的马请阿史那哲下马之后心情瞬间舒畅。
敢给大景太子下马威,就得付出代价,阿史那哲死了自己的爱马,那可真是活该!
就在游奉云要继续处理政务的时候,他看向了跪在原地没有的暗卫道:“你怎么没走?”
暗卫闻言低声道:“太子前去鸿胪寺时也发生了一件事。”
当游奉云听完两个国家的使团因为抢西瓜骂起来后,他脸上的神色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作为帝王,他不是很能理解这种丢脸行为。
直到游奉云听到太子亲切和蔼地要鸿胪寺每天给高丽国使者只准备家乡的腌白菜吃后,他快憋不住笑了。
他已经想象到游玉岁打着为你好的旗号把高丽使者的饭菜换成腌白菜和白米饭的样子了,这可是太损了。
不过高丽确实很贱,如果不是距离大景太远,自己还腾不出手收拾他们,这弹丸之地早就被他派兵平了一遍了。
游奉云在快要笑出来的时候咳嗽了几声,然后正色道:“以后让高丽进贡的东西再加三成。”
正好太子体弱,高丽那地方盛产人参,到时候供奉到了,他就把好人参全部送到东宫去。
“是。”
游奉云的话落下,便立刻有人前去执行。
而此刻只能天天啃腌白菜的高丽使者万万没有想到因为他的嘴贱,又给自己国家加重了负担。
此刻,离千秋宴的时间越来越近,贤妃和三皇子手中的事情越来越忙碌,尤其是他们准备的《秦王破阵乐》,排演已经进行了无数遍。
当游玉扇与舞者们跳完一遍《秦王破阵乐》之后,他穿着甲胄拿着长戟从人群中走出来看着他的母妃道:“母妃,为何不让真正的士兵上场表演?”
只有真正的士兵才具有杀气,才能将这舞乐跳得庄严肃穆,声势震天,而和他跳《秦王破阵乐》的舞者完全没有被战争洗礼过的杀伐之气,游玉扇怎么看都觉得这不是最好的《秦王破阵乐》。
只见贤妃看着游玉扇道:“扇儿,你不懂。”
长安城中的军队只有通过帝王的手令才能调动,而且这事关长安的城防和皇宫的安全,根本不可能调动两千人表演《秦王破阵乐》。
再者,如果是带兵前往朱雀门难保不会被有心之人认为是逼宫,所以还是小心为上。
游玉扇听完贤妃的解释,虽然很不甘心但还是不得不同意贤妃的安排。
而贤妃这么大张旗鼓地排演《秦王破阵乐》,这消息早就传遍了皇宫各处,就连躺着不想动的游玉岁也听闻了三皇子游玉扇将要领舞《秦王破阵乐》的事。
于是听到这个消息的游玉岁看向霍西陵,此刻的霍西陵正在用棉布擦拭他的长刀,细窄的刀身寒光闪闪,带着一点点弧度,刀刃宛如月色,既美且利。
“西陵,你想跳《秦王破阵乐》吗?”游玉岁看着霍西陵问道。
正在擦刀的霍西陵愣住,然后开口道:“殿下,我不会跳舞。”
游玉岁闻言笑着道:“孤问的是你想不想,又没有问你会不会。”
没错,游玉岁准备把《秦王破阵乐》的领舞换成霍西陵。
“太子想要我去做的话,我可以。”霍西陵放下手中的长刀看着游玉岁道。
游玉岁闻言笑了笑,对不起贤妃了,你的果子是我的了!
“福宝备车,孤要去宣德殿!”游玉岁开口道。
宣德殿中游奉云听闻太子求见的消息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看向身旁的安海道:“朕还没有去找他,他反倒来找朕了。”
安海公公闻言笑道:“殿下来找您,这说明殿下与您亲近。”
游奉云对安海这个回答十分满意,立刻便让人宣太子进殿。
只见游玉岁穿着一身红色常服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脸上的神情委委屈屈,仿佛是受了什么气,跑来告状的。
游奉云饶有兴趣地看着站在下面的游玉岁道:“这都还没到中午,岁岁就这么急着叫父皇去东宫用午膳吗?”
游奉云看着游玉岁的模样便知道他是跑来告状的,但是恶趣味使然,他还是忍不住想要逗逗儿子。
游玉岁:……其实东宫不太欢迎你。
但是,为了达成他的目的,他还是吸了一口气用最委屈最可怜最柔弱的语气对游奉云道:“儿臣昨日去接待突厥来使,发现突厥根本不将我大景放在眼里。”
游奉云:……你这个告状是不是有点延迟?
“而且除了突厥以外,高丽一弹丸小国也敢在大景面前造次,如果大景威慑他们一番,恐怕会让他们更加肆意妄为。”游玉岁看着游奉云可怜兮兮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