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知了这个事情后多少觉得有些玄幻。
原来有时候人真的可以不是人。
不过是人还是兽也没什么所谓。
谢九思都入了剑宗修行了,便和大家一样,是灵族还是人族也没什么差别。
终归都是一心求道之人。
既然对方不说,估计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她也不要提起便是。就当什么也不知道,平常心对待就好。
然而这么平复了情绪之后,白茶还是忍不住将视线往不远处的谢九思身上落。
云雾掠过,他于其中飘渺如烟云,难以捉摸。
非人,却不似兽,像仙。
……
白茶也就往谢九思那儿多看了一眼,谢九思还没说什么,一旁的御飞流不悦开口。
“那个符修怎么回事?从刚才到现在一直盯着兄长看,难不成万剑云宗的女修都似狐族一样不知羞?”
“飞流。”
见谢九思沉了脸色,少年压着唇角将心头的情绪也一并压制了下去。
御飞流之所以这么针对白茶,一来是因为对方先前对方趁他不防用符箓暗算了他,让他当众出了丑。
二来,也是最主要的是他不喜欢万剑云宗,自然连带着也对其弟子也没什么好感。
原因无他,百年前谢九思觉醒了天赋,正要择剑入道。
在所有人都以为对方会入昆仑主峰的时候,结果他后脚就拜了凌霄为师。
当时沈天昭已陨落,万剑云宗位于昆仑之下,御飞流想破脑袋也想不通对方为什么要放着好好的昆仑主峰不去,非要跑到远隔千里的蓬山去修行。
直到他化为人形去昆仑主峰放命灯的时候,听到主峰的人提起才知晓原由。
说是凌霄当年来昆仑和昆仑主以剑论道的途中碰上了正在练剑的谢九思,遂起了收徒的念头。
凌霄上昆仑的时候谢九思不过十岁,他也不知对他说了什么,隔天还没决定师从何人的谢九思立刻收拾好行李就上了凌霄的贼船。
昆仑主和其他几位大峰的长老见谢九思心意已决,又气又急,直指着凌霄破口大骂其无赖,满口胡言,为了传承连小孩也骗。
也就是说,谢九思看似是自愿入的万剑云宗,实则是被凌霄给拐骗的。
就算后来谢九思反应过来了,可这师也拜了,道法也传承了,他想走也走不了了。
如此,御飞流岂会对剑宗有什么好感?
“反正我没觉得自己有做错什么,就算那刀修不冲上来,我也是要好好教训他一顿的。谁叫他之前胡说八道,污蔑兄长。”
看来他刚才说的让他戒骄戒躁,不要冲动行事御飞流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只觉得他是在偏袒剑宗,说他不该动手。
“……算了,不说这个了。”
谢九思叹了口气,余光看了一眼周围,最后将视线落在了角落处的一个青衫弟子身上。
他脸色苍白,气息也有些微弱。
先前上飞舟的时候谢九思就注意到了他的异常,上去给他把脉查看了下并没发现什么大碍,便给了他一颗补气养血的丹药。
“那个少年是一同随你们而来的剑侍?”
少年顺着看了过去。
“你说他啊,他是来择剑的。”
见谢九思颇为意外,他继续说道。
“不怪兄长会误会,他修为浅薄,体质也孱弱,连个普通人修都不如,按理说根本通过不了考核。”
御飞流皱了皱眉,神情也有些不屑。
“偏他的天赋是【逢凶化吉】,每次考核不是险胜,就是对手吃坏了肚子或是中途碰上了什么意外迟到弃权。就连这一次入境取剑也是和我分到一组。”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逢凶化吉?
谢九思心下一动,看了那人一眼,又看了一旁不远处拿着用言灵变幻出来的白面饼子补充体力的少女。
前有祝灵尘,后有灵兽宗。
全都是和白茶相克的存在。
想到这里谢九思叹了口气,御飞流以为对方是在为自己倒霉分到了这么个队友而叹息。
“兄长你不必担心,就算他拖了我后腿我也有足够的把握拿到沈天昭的那把神兵。”
“……”
我倒是不担心你。
青年少有的头疼。还想要说什么,瞧见那青衫弟子脸色更难看了。
“对了,他可是之前考核受了什么内伤,为何服用了丹药还不见好转?”
他刚才只是稍微查看了下并未将灵力探进去,灵兽和人修不同,要是不是同一脉的族人,灵力一旦进去很容易受到排斥。
御飞流摇了摇头:“没,他没受伤,就是单纯恐高而已。”
“他所从何族?”
“灵鸟一族。”
“……”
……
这边的白茶对那边发生的事情浑然不知,她将最后一口饼子咽下,又就着喝了口茶润润嗓子。
倒不是她多喜欢吃这白面饼子,只是前段时间看剑宗有个尚未学会辟谷的弟子饿得脸色发白,于是便顺手给他画了个饼。
对方吃了之后瞬间容光焕发,一口气上十楼不费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