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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宗明里暗里没少较过劲儿,如今沈天昭已身消道陨,终南山才成了第一剑宗。
要是换作他,他估计也不想白茶入剑冢择那神兵。
只是他们如今这个情况,打是打不过的,可要抛下白茶先行风停云也做不到。
在风停云进退两难,不知该怎么办是好,玄灵子又道。
“小友莫要误会。我并非故意不放白小友通行,只是我和她师尊曾约了一局手谈。”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玩着手中的黑玉棋子,那双眸子晦暗,隐隐有什么情绪涌动。
“他未来得及赴约便殒身于世,今日既然有缘在此遇上他的徒弟,你替他下这局,也算了了我一桩心事。”
下棋?这倒让白茶为难了。
要是舞剑她还可以来几下,她哪里会下什么棋?
白茶挠了挠面颊,“那个前辈,我不会下棋。”
“无碍。”
玄灵子衣袖一挥,黑白两色棋子如点点星光骤然出现在了秘境,悬浮在了半空。
“我的棋子既是棋子,也是生魂。刚才乱你道心之人也在这棋子之中,只不过被你斩去了神魂,现在已经魂飞魄散了。”
他拿起一颗棋子,那颗棋子和其他棋子那般光泽圆润不同,色泽黯淡不说,中间还有一道裂痕。
看上去像是被剑刃所破。
白茶下意识摸到了自己手边的剑。
玄灵子捏碎了那颗棋子,好似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漫不经心。
“万物皆可为棋。”
说话间周遭风起,那枚棋子似星,径直落在了这混沌中心。
棋落瞬间,金线纵横天地。
交错相交,形成一张巨大的棋盘。
“小友,你可敢试试以这苍生为棋?”
……
说实话,白茶并不愿意留在这里下什么棋,只是玄灵子并不是在征询她的意见,而是告知。
就算她坚持要走,一来走不了不说,二来要是惹怒了这喜怒无常的大能,别说她了,风停云和青雲也可能被她牵连。
思索再三,白茶还是妥协了。
“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是不是只要这一局棋下完您就会放我离开?”
“胜负不论,只要你能下完这局棋。”
白茶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她就怕什么只有破了阵,赢了棋局之类才让通行的规定。开玩笑,她不过筑基,对方可是化虚境的大能。
她就算再天才也不可能赢得了对方。
【看来他真的只是想单纯下一局棋而已,像他们这种死去之人多少都有些夙愿。夙愿完不成就会成为执念,唯有了却了执念才能得以解脱。】
白傲天从刚才时候就感知到了对方身上混浊的气息,不似妖气也不是魔气,是一种沉郁的死气。
万物都有其道,以棋论道也是道。
白茶作为沈天昭的徒弟,他们两人的道很大程度上是一致的,所以玄灵子想要从她这里问道也不是不能理解。
意识到这一点后白茶神色稍沉,她对一旁的风停云他们说道。
“你们先离开吧,我下完这一局棋就过来。”
择剑一事宜早不宜迟,白茶不想因为自己一个人而耽搁了风停云他们。
少年皱了皱眉,“不是,我们走了你一会儿出什么事情了怎么办?”
他压低了声音,留意着那玄灵子又说道。
“你别看我刚才对那老家伙恭恭敬敬的,其实无非是看在辈分上。他的性情古怪,我听我师尊说当年他入终南山历练的时候,就在这对方手上吃了不少苦头。”
逍遥子那时修行遇了瓶颈,从蓬山一路到了终南地界。
碰巧玄灵子淬炼灵体刚从魔渊那边回来,他瞧着逍遥子剑心通明,便以帮他突破为由把魔气引到了他体内。
这用魔气磨砺道心,寻求突破是一个极端的法子,成者日后魔气不侵。
逍遥子也没多想便同意了,结果这修为是突破了,偏这魔气渡得太多,他无法排解,不得已他又去了一趟灵山。
不去还好,这一去让周遭不知情的众人以为他是走火入魔。一时之间流言四起。仙门各种都在传逍遥子道心不明,误入歧途。
当年剑祖还在,得知了此事把逍遥子关在了思过崖十年才放出来。
而这被关,被误会是一回事,更因为事后逍遥子才得知对方根本不是为了帮他突破才提出渡魔气淬体,而是玄灵子当时身上魔气太重,再不分散一部分的话才是真正的走火入魔。
他那时发愁要去找谁做这个冤大头的时候,逍遥子正好来到了终南山。
一个求突破,一个为分灾。
真是瞌睡来了送枕头。
说到这里风停云气不打一处来,奈何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
入境择剑生死有命,就算玄灵子想要在这里杀了他们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再加上自沈天昭陨落后,修真界也就终南山那个老祖临一步飞升。
太虚巅峰和化虚巅峰,之间差距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万剑云宗势微,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而且听传言说当年神魔大战时候,沈师叔和他也曾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