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要往上,威压朝下。
这种感觉如同捆绑手脚,被马匹朝着相反反向拖拽,下一秒就要被五马分尸一般。
和之前靠以战淬炼不同,这次的修行沈天昭连一根手指都没动,便把白茶压制成这样。
柳殷芷瞧着白茶手上满是血痕,唇角也沁红了一片,虽然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这场景光是看着都疼。
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怪不得在修行之前沈天昭会用界限把她隔开,白茶一个皮糙肉厚的剑修都伤成这样,要是落在她身上还不得当即皮开肉绽。
不过以谢九思的修为应当不会被伤到,那他为什么也会被隔开呢?
柳殷芷心下疑惑,抬眸看向一旁的青年。
不看还好,一看到他脸色苍白,手死死压着剑柄,竭力克服着拔剑破开结界的冲动。
啊,原来如此。
她是受不了那剑气和威压,这人是单纯受不了这一幕。
……
沈天昭掀了下眼皮,瞥了不远处的青年一眼,神情肉眼可见的不爽。
这都是些什么事?
天下剑修那么多,怎么这凤凰老的小的都要逮着万剑云宗的霍霍?
他闷闷想着,悬停在半空,支着头侧躺注视着白茶。
见她面色如纸,气息孱弱,很是吃力的样子,沈天昭更烦躁了。
“啧,我说你是不是把我说的话当耳旁风了??”
什么?
白茶愕然,吃力地开口询问。
“师尊,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沈天昭坐起,双手撑着膝盖,神情不虞地盯着她。
见他不语,她又唤了一声。
“师尊……”
“白茶,那把剑是我身体的一部分,四舍五入它也是我。”
沈天昭扯了扯嘴角,眉眼凉薄。
看向白茶的眼神没有温度,和天斩一般冷冽。
“难不成你也要唤它师尊?”
也不等白茶回应。
他话音刚落,又是一道威压砸了过去。
白茶疼得闷哼了一声,浑身似被碾碎了般,连呼吸都疼。
她眼眸闪了闪,头顶一片阴影覆了上来。
一只手如神佛压顶,在她快要抬头时候,毫不留情的把她重重砸回了地面。
“师,师尊……”
沈天昭再次抓起她的头发,“砰”的又是一下,把她再一次砸了下去。
“师尊,为什么……?!”
“砰”,又是一下!
殷红的血从白茶眼前滑过,视野模糊,一片温热。
“师……”
她刚说了一个字,感觉到对方又要把她往地面砸去。
白茶猛地扣住了他的手腕,那双琥珀色的眸子泛着血色。
她不知哪里冒出的力气,翻身把沈天昭一把压在了身下。
脸上全是血迹,宛若浴血的修罗。
“妈的沈天昭,你有完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