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喑哑。
“我只是回了一趟蓬山,又去灵兽宗处理了一些事情,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歇息,所以有些累而已。”
他没有提自己为什么要回灵兽宗,白茶也没问。
“是这样啊。怪不得你看上去这么疲惫,这么舟车劳顿了一路想要不辛苦都难。”
白茶干巴巴地回答道。
明明只是几日不见,两人的对话竟客套得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局促又尴尬。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白茶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怕谢九思好不容易回来了,一会又要离开。
他的天赋一步可至万里,哪怕是沈天昭一个不慎也未必能追上,更何况是她了。
谢九思要是想要躲她,她寻上个十年百年也找不到。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也不敢再那样揪着那件事不放,决定解释清楚,服个软,避免再次把人吓跑。
“师兄,之前的事是我……”
白茶话还没说完,一片温热猝不及防地覆在了她的嘴唇。
是谢九思的手。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非要在这里提这个吗?”
青年不知是恼得还是羞的,如玉的面容肉眼可见地红了,似扫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白茶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竟然连提都不让自己提。
看来当时她的确把他刺激得不轻,不然也不至于吓乱了道心。
“好吧。你不想我提就不提吧。”
她将谢九思的手拿掉,看着眼前人神色还算平和,白茶这才开口询问。
“对了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吗?”
谢九思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神经又骤然紧绷了起来。
“……你先说。”
“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怕委屈你。”
她抬起手挠了挠面颊,犹豫了下说道。
“我知道师兄你现在肯定很累了,要是换作以往时候我肯定会二话不说让你回去休息的。只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所以你能不能看完我的比试再走呀?”
其实白茶这一问有些多此一举。
毕竟谢九思都已经出现在这儿了,要不是没什么要紧事,他也不必非要今日回来。
由此可见谢九思十有八九是专程回来看她和君越鸣的比试的。
可白茶又担心他气没消,或者只是恰好今日回来,所以以防万一还是提出了请求。
他看着白茶神情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拒绝的样子,和前几日的霸道强势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九思不免觉着有些好笑。
“你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又这般小心翼翼?”
白茶听出了谢九思言下之意,尴尬地笑了笑。
“这还不是因为师兄胆子太小了,我要是再胆大妄为的话,估计师兄又得吓跑了。”
白茶只是下意识地调侃,感觉到面前之人突然默不作声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瞧她这嘴,明明说好的不提,又说出来了。
“那个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话未说尽,看到青年用手背挡住脸,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是啊,我是胆小。”
谢九思涩然说道,泛红的脖子上那滚动的喉结也在昭示着主人的紧张。
白茶见青年眉眼羞赧,面若海棠。
她咽了咽口水,激动地拍着胸口说道。
“对,对!你说得对!家里有一个胆大的就够了!”
“……”
白茶浑然不觉自己语出惊人,还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镇妖塔处倏尔传来一阵罡风。
伴随着佛光一并,“轰隆”一声破开了一道结界。
镇妖塔不像剑阁,剑气溢出稍作抵挡倒也没什么所谓,可魔气妖气溢出的话很容易波及众人,扰乱道心。
因此塔中结界只能开堪堪通人的大小。
君越鸣距离镇妖塔方向较近,正要御剑进入,白茶见此手腕一动,朝着少年方向引了剑气攻击了过去。
好在君越鸣眼疾手快侧身避开。
“你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踩着剑风,执剑而来。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天斩是天地间少有斩天的神兵,剑比声快。
哪怕是白茶这样的凝心修者,就算是破丹境界的也不能轻易追上。
白茶这样高调入塔的举动,和之前在佛塔时候一般无二。
然而无妄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君越鸣和白茶资质相当,修为相近,白茶对上他会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这能理解,然而再兴奋也没必要连进个佛塔也要争个先后。
她这一举动更像是想要竭力表现给谁看的样子。
不光是他,观战的人也觉察到了白茶的异常。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今日的白傲天好像比在佛塔时候更加亢奋,争着表现给谁看似的。”
“这不废话吗?比试有这么多人观战,而且终南老祖和去尘天尊也在。她作为沈剑仙的徒弟,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