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这个事情,是对她的。
她想问,可是殿下明显不说,她又咽了回去。只听殿下的话,每日里去练武场练武。
而且,从三月到五月,殿下给她布置的功课更多了,他好像想要一股脑的,将他所有的学识都教给她。她不会的时候,他就会静静的看着她,摸摸她的头,“你现在不会,不要紧,只记住了就行。”
折筠雾不是傻子,一个月没有明白,你两个月,总该明白殿下是要做什么了。
他想要送走她。
虽然不知道要将她送到哪里去,可总归是要送走她。
所以他急着教她东西,怕她去了别处受欺负,连教她骂人都想好了。
她坐在堂屋里,抱着针线篓子垂头,眼泪珠子掉得停不下来。
太子瞧了,便知道她猜了出来。他想说几句宽慰的话,但又说不出来。
见她哭的伤心,却又是典型的奴婢哭法,这掉眼泪珠子不出声,看起来更加可怜了。
他走过去,到底这回没忍住,直接将人抱了起来,抱上榻,搂在怀里,“哭出来,嗯?”
哪里有人哭不出声,倒是连哭也哭的憋屈。他就更加确定自己要送走她的念头是对的。
他拍着她的背,“孤想听你哭出来,筠雾乖,不用憋着声音,只哭声来。”
折筠雾这才放声大哭。刚开始憋着的时候,只觉得心慌和孤寂,还有一股委屈,如今嚎啕大哭,在殿下的怀里,头贴在他的胸膛处,眼泪珠子湿了他胸前的衣襟,她只觉得更加绝望。
有一股难言的绝望弥漫出来,让她没了之前的理智,只想紧紧的这扒着殿下,就算是做个妾室她也愿意。
只要能和殿下一辈子在一起,做清莺又怎么样呢?她不愿意离开殿下,她想要就这样呆在殿下的怀里,永远不分开。
但即便这样,她的嘴巴依旧是闭着的,只哭,脑海里面这些话她说不出来。
一旦松了口,那之前的坚持就成了笑话,可她也不想让自己离开殿下。
可殿下给她选的路,肯定是对的。肯定比她自己想的好。殿下不会害她。
太子叹气,他又何尝不心痛,可既然迈出去了,自然是要经历这一步,他只能忍着。
他等筠雾冷静一些了,这才道:“送你去的人家,孤还没选好,可也有了初步的人选,等孤的人回来了,便也能决定是不是他们。”
他慢慢的替她梳理头发,道:“孤会从你被卖开始给你抹去你来东宫的痕迹,东宫里面的宠婢,不是你,是另外一个人。”
折筠雾抬起头,依偎在他的怀里,一时间没有出声。
太子拿出帕子,轻轻的擦拭她的眼泪,继续道:“宫里面的人多,改个出身容易的很,正好你进东宫后,除了那一回去长乐宫,根本没有出去过,即便是东宫里面,认识你的人,也寥寥无几,不过是刘得福他们几个罢了。”
“孤能这般抹去你的痕迹,还有一点,也很关键——”
他慢慢的将她额前厚重的头发掀起,笑了起来,“恐是天帮扶,你这副模样,怕是春隐她们也没见过几次,总是遮盖住了半边脸,如今出去,就能换个其他的发髻了。”
他喟叹道:“孤的库房里面有那么多发饰,本想着以后慢慢带你去挑的,如今怕是不行了。”
他想要一点点打扮她,一点点看着她长大的心思,怕是老天不能应了。
太子:“所以这里的宠婢换个人,便也没什么,你那边,孤便给你改成是被卖了之后,就直接被那对老夫妻买了回去,然后便认了你做干闺女。”
“筠雾啊,你以后就不是奴婢了。”
他笑着道:“你高兴不高兴?”
折筠雾又要哭了。
殿下对她实在是太好了,什么都给她最好的,但是她却此时此刻,想的还是自己。
“殿下——”
她紧紧的抱住他的腰,脸埋在他的怀里,什么话都不想说,什么话都形容不出她此时此刻的心情,她只想抱着殿下,紧紧的抱着他,不断呢喃着殿下两个字。
太子就哎了一声,“孤在。”
折筠雾又哭了起来,她知道自己坏死了,殿下是多爱护她,才肯为她一个奴婢做到这一步。
太子就笑了,“哭什么,等出了宫,你再哭,事情没办成,你哭成这般模样,等出宫那日,你不是还要哭成这般惨?”
他被搂得喘息不过气来,一时间不知道该气还是笑。
便道:“乖,先放开孤,别哭了,这般哭下去,眼睛都要瞎了。”
然后亲自下床开门去叫刘得福,“去打盆水来。”
刘得福连忙去了。
这两个月殿下总是神神秘秘的做事情,没有给他知道。
刘太监也不懂,只能靠猜。但是殿下找的是以前皇后娘娘母族,也就是镇国公老将军家的人做的,那这事情,他刘太监可帮不上忙。
自然,他觉得也有他能帮得上忙的。比如,殿下和折筠雾之间迟迟没有进展,那他刘太监虽然没有吃过猪肉,却也是看过猪跑的,便也能帮得上一点忙。
可殿下好像完全歇了要纳折筠雾的心思,什么都不做,虽然还是一味的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