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折筠雾坐在一边,拿着一把扇子轻轻的摇,“老小孩,老小孩,说的便是你了。”
她想起来去走走,整天坐着确实没有意思。结果刚起来,突然晕了过去。
齐殿卿吓得魂飞魄散。抱着人就往里面冲,结果刚走了几步,他自己差一点摔了一跤,阿昭连忙去接着阿娘。
齐殿卿颤颤巍巍的被扶着,骂人:“都是死的吗!还不快去叫太医!”
刚刚被折筠雾说老小孩的人如今冷着个脸,坐在床边不说话,冷冷的盯着太医看。
太医摸了摸脉,连忙道:“只是年岁大了,并没有其他的病情,还是得养着。”
但话是这么说,折筠雾却三天三夜没有醒过来。阿昭早就写好了信让人寄了出去,快马加鞭的去了云州和江南。
齐殿卿三天里面万事不管,死死的盯住太医让他们快点出病方。要是太后死了,他们都得陪葬。
太医院的人束手无策,还是医正知道皇帝的意思,道:“真的没有性命危险,臣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醒过来,但是依照脉象看,最多明日就醒过来了。”
所以他们根本不敢用猛药。就怕一副药下去,反而让太后的身体受不住。
齐殿卿闭上了眼睛,“有任何差池,你们知道后果的。”
他让众人退下,看着紧闭双眼的折筠雾,这才落了泪。
就这么守在她的身边,手都没有放开过。阿昭曾经想要劝他吃饭,也被拒绝了。
“随意吃点就好,朕吃不下太多的东西。”
他还头一次迁怒了阿昭,“你阿娘还在昏迷之中,生死未卜,你张罗着什么用膳,你的孝心何在!”
幸而阿昭理解他,即便被骂了,也依旧让人去做吃的来送给阿爹,“即便要陪着阿娘,也该把饭吃了,不然阿娘身子好了,你身子一垮,又该是阿娘闹着不吃饭了。”
齐殿卿这才勉强用了一碗粥。他真的吃不下。
好在当天晚上,折筠雾睁开了眼睛。他喜极而泣,抱着她嗷嗷大哭,折筠雾便抱着他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替他抚顺背上的头发。
“你怎么真的跟个孩子一样,哭成了这般,哎,陛下,你要我怎么说你才好。”
她也说不得真的会在他之前老去。那他怎么办?还能像个孩子一样整天坐在她的坟头哭吗?
但这句话在他的哭声中根本说不出口,她就只虚弱的笑笑,“哎呀,我身子好的很,这次是意外。”
但这次意外,却把岁安阿黎两家子人都给招了回来。
其他的人还没有说什么,秦冠魁就抱着她的手哭,哭的跟齐殿卿一模一样——像她已经死了似的。
可能是见他这般哭,齐殿卿想起了自己哭时该是如何模样,面子上有些下不去,便骂道:“行了,行了,你一个小辈,倒是会流眼泪。哭成这样,朕跟太后也没有什么可赏赐你的。”
秦冠魁委屈:“难道臣就一定要什么赏赐吗?臣只是心疼太后娘娘。”
折筠雾:“……”
这小子说话依旧如此油嘴滑舌。
她摆摆手,让他站到一边去,然后把岁安和孩子以及阿黎一家叫到身边来。
岁安眼珠子里面冒着泪花,虽然一句话不说,倒是折筠雾知道,这个已经懂得死亡为何物的女儿真的很担心她。
折筠雾就突然道了一句:“其实,很早之前,阿娘还想,你不懂也没有关系,至少你不会伤心。”
可是如今,岁安已经开始为她将来的逝去伤心了。
她叹气,“真的没有事情,也是阿昭太着急了。晚个几天,那时我早就醒了,如今你们看,我哪里有生病的痕迹,今天早上,还吃了一碟子枣糕。”
阿黎和阿锁擦着眼泪水,“没有事就好,没有事就好。”
不过,能一家人团团圆圆的,也不是什么坏事。齐殿卿看着她欢喜的脸,也终于觉得她肯定想要见儿子女儿的时候怨过他把人都送走了。
天南地北。如今他们都在外面成了家,等到他们两个年老的时候,已经不能再叫回来了。
他叹气,把孩子们叫到一起商量:“朕跟你们阿娘不知道何时逝去,但是,你们阿娘最后的这段日子里,应该是想要跟你们在一起的。”
他只说这么多,其他的就不说了。拿主意的事情,交给了孩子们自己。
岁安就跟阿黎商量了一下,决定孩子就放在京都不带走了,但是他们人不能一直留在京都。
云州和江南的事情太多了,离开太久容易出乱,于是想了想,就让阿昭派人去云州和江南替他们两个。他们也趁机调回来,在京都任职一段时间。
若是两个人要离开京都的,最好把时间错开。她走他留,她留他走。
两个人势必要,有一个人是守在阿娘身边的。这般的安排齐殿卿挺满意的。倒是折筠雾觉得没有必要。
她是真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关系了,这般让孩子为自己折腾,她心疼。不过,齐殿卿却坚决不同意他们走,他怒道:“就最后这段日子了,怎么,还不能让他们尽尽孝吗?”
折筠雾就笑着说:“可以,怎么不可以,只是你想啊,最后这段日子是几年?五年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