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啥情况?”
李文越支好车子,垂头丧气来到吕冬旁边,说道:“我算体会到在社会上打拼的艰难了,有些事真操蛋!”他勉强挤出个笑:“足球在场上被人踢来踢去的无奈,我也体会到了。人倒是都和颜悦色接待我,但个个说不归自个单位管,让去找别的单位,我跑到这,都被整迷糊了,到底谁管?”
吕冬只能含糊道:“过两年就好了。”
“下面咋办?”李文越犯愁:“你不会想砸店吧?冬子,咱悠着点,正严打。”
吕冬冷声说道:“我给警察带路过来的,下面不用愁,程立峰完蛋了。”
李文越问道:“警察?完蛋?咋回事?”
吕冬快速简练的说了一遍,李文越越听越心惊,最后额头上的青筋都在跳:“这人心是黑的吗!”
别说底线了,这连法律都不管不顾了。
吕冬已经过了最愤怒的阶段,说道:“正严打,程立峰不会有好果子吃。”
想到躺在医院病床上的老爸,想到其他几个叔,李文越默默点头,知道今天这事也就吕冬恰巧发现了,不然会继续隐瞒下去。
常年待在学校里,这短短半天,李文越对社会的认知,有了巨大的变化和感触。
以前,总觉得生活无忧无虑,盼望着快点长大。
认为能永远这样快乐下去。
等到长大,真正接触到社会,在成年人的世界里奔波,才知道生活的艰难。
李文越默默叹了口气,今天这事,如果没有吕冬,想合理合法出口气都很难吧?
转头,看向旁边的发小,社会的风吹雨打下,仿佛变得更加茁壮。
李文越没有灰心,没有失望,因为有个现实的榜样就在身边。
要强大自身!没有强健的体魄,他可以用知识来武装!
肉食店门口有声音响动,吕冬和李文越同时去看,俩人率先压着程涛出来,接着又有人压着程立峰出门。
程立峰的脸上不再有憨厚,沾满了泥土,仿佛撕下一张面具,狰狞中夹带着慌乱。
后面,程立刚独自出来,垂头丧气,身上散发着难闻的臭味。
张队带人出门,手里提着些袋子,里面装着东西。
有人关上肉食店大门,暂时封门。
人压着从吕冬这边经过。
李文越他老爸还在病床上躺着,这时忍不住,冲程立峰说道:“告诉你个事!现在正严打!知道啥叫严打不?”
程立峰勉强抬起头,只觉得这话莫名耳熟。
张队从后面过来:“干嘛呢?”
吕冬拉了李文越一把,接话道:“受害者家属。”
张队没再说啥,比这反应激烈的受害者家属,他见得太多。
李文越看张队年龄不小,说道:“警察同志,谢谢你们主持公道。”
张队微微点头,看了眼吕冬:“你提供的线索很关键,铲除一大社会毒瘤,我就不带你去队上了,有啥事我再跟你联系。”
吕冬明白处理案件要紧,说道:“我白天一直在大学城那片,随时都能找到我。”
张队不再多说,带人上车回队里。
这案子放在整个泉南不算大,放在青照这小县城不算小。
看看围观的人,吕冬推上自行车,载着李文越去县医院,来到门诊楼大厅,先给工地上大伯办公室打了电话,通知乔卫国事情处理完毕可以回来了。
然后又给方燕打电话,如果她再想采访报道,就要走正规渠道与警方打交道了。
进到急救病房,大半天过去,七叔等人情况好转不少,虽然上吐下泻折腾的浑身无力,但下来走路基本没问题。
吕冬简单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病房内所有人先是沉默,接着愤怒,然后又有些震惊的看着吕冬。
这才半天功夫,吕冬就把事情解决了?刚搬到县城来的程立峰,就这么跨了?
“人是抓进去了,有些事才刚开始处理。”吕冬又说道:“想要让他赔医药费,得走法律程序。”
胡春兰说道:“后面的事,等你三爷爷回来再想办法,涉及到全村了。”
吕冬点头:“晓得。”
七婶这时说道:“医药费不医药费无所谓。”
吕冬却说道:“该让他赔的,一分都不能少。”
但想追赔不容易。
四点多,医生又过来检查,确定人没有大事,让都回去。
打电话雇红星来接人,除了吕冬骑摩托车载着李文越,其余人都上货车。
“红星,从站前街走。”李山想再去看看。
其他人都同意。
小货车走站前街,经过程立峰肉食店时特意停了会。
肉食店崭新的招牌挂在门口,下面还有开业大吉的条幅。
再下面,俩穿制服的人,正在往门口上贴封条。
看到这些,打今早压在心口上的石头,彻底松了。
李山是个本分人,也忍不住说道:“这狼心狗肺的王八蛋!”
吕建设突然笑起来,说道:“咱四个,也算给咱村趟雷了,没这事,冬子也不会撞见程立峰的肮脏事!”
李光看向吕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