筒盒子上。
柔柔心中一动,这是放钱的盒子?
好多人都喜欢把大钱放在盒子罐子里。
正好,窗户开了道缝,他轻轻推开,伸手去够盒子。
…………
之前天就晴了,没有风声,晚上特别安静,吕冬撒完尿睡不着觉,正在数黑蛋,忽然听到有啥声音响。
有蝎子掉下来?还是皮狐子溜院子玩?仔细听,又不像。
就在吕冬想起来看看时,突然发现惊悚的一幕,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只看到一只手从墙后面露出来,黑乎乎的仿佛鬼爪子一样,伸到了窗户里面。
外面亮,里面黑,吕冬隐约能看到,爪子的指甲都乌黑乌黑的。
老街上有很多传说,鬼打墙,蛇精,皮狐子,黄娘娘等等,虽然大部分都是七叔编的,但有些也是老人传下来的。
大晚上的,这么只爪子突然从窗户里伸进来,很惊悚。
吕冬倒不害怕,心下有所猜测,搞不清外面形势,没有乱动。
果然,爪子落在二十块钱上,连下面的长筒盒子一起拿了出去。
爪子缩回去,不见了。
吕冬略一沉吟,伸手从床边垃圾桶里抓一大把,悄悄下床穿鞋,另一只手顺便抓起个马扎。
二十块钱到手,柔柔笑起来,先把钱给大岗,掀开长筒盒子盖,盒子比较深,他急着拿钱,也没仔细看,伸手就往里面摸。
然后,摸到了很奇怪的东西。
啥玩意?不等他缩回手来,有俩地方传来针刺般的疼。
比卫生室最不讲究的赤脚医生,打庆大霉素都要疼的疼!
“啊呀——”
柔柔毫无防备,忍不住叫了一声,赶紧收回手来。
吕冬摸到门边,看到有俩贼,很从心的等机会,听到惨叫声,直接踢开门冲出来。
“抓贼!”
在吕家村地盘上,傻子才玩单人擒贼的戏码,吕冬扯开喉咙大喊:“抓小偷!”
这一声喊的震天响,柔柔忍着手上的疼,看向吕冬那边,这是大名鼎鼎的吕冬吗?咋感觉这么窝囊。
大岗不傻,听到吕冬喊出第一声,掉头就朝大门跑。
农村的大门,都是从里面用门杠子插上的,外面不好开,里面好开。
吕冬冲出来的同时,已经喊了两句抓贼,继续大喊的同时,见不到两米远的地方,一个家伙转头看过来,二话不说,甩胳膊就把手里的东西扔了出去。
柔柔疼的瞪眼,刚想跑,对面有东西撒过来,下意识闭眼已经晚了,被撒了一头一脸,尤其眼睛,像傍晚的十来个小飞虫子同时撞进去,难受的一时间根本睁不开。
对来偷东西的小贼,吕冬虽说不客气,但也不敢下手太狠,一脚踹在人肚子上。
他对自个力气有数,踹完转身就扔出手上马扎。
大岗没跑几步远,还没到大门过道,就觉得后背让啥东西重重砸了一下,疼的眼前发黑。
本来就慌慌张张跑,这下扑通摔在地上。
他不敢停,挣扎几下爬起来开大门,出门刚松口气,几个明晃晃的手电照过来。
南北两边,全都有人往这边冲。
“别跑!打断你腿!”有人厉声喝道。
还有人问里面:“冬子,没事吧?”
“没事!我这逮了一个!”有声音传出来:“别让另外一个跑了。”
有人喊道:“跑不了!咱两头堵,他能上天?”
“你敢跑,打断你腿!”又有人警告。
大岗没跑,也知道跑不了,他就农村的,这帮人看着老实巴交,打断人腿真不稀奇。
过来五六个人,有人拿着粪叉子,有人拿着铁锨,还有个大妈拿着大扫帚……
“自个转过去,趴门上!”吕建设家隔着很近,听到声音就抄起把黑乎乎的粪叉子过来了,衣服都只有个大裤衩:“裤腰带解下来。”
本来大岗都认命了,听到这话,想起在录像厅看过的某些片子,心头就是一惊。
“快点!”粪叉子戳到屁股上。
大岗哆哆嗦嗦解下裤腰带,有人一把夺过去,把他手拉到背后捆了起来。
吕建设摘掉大岗帽子,铁皮手电照照,破小孩,不认识,让人看着,进门发现吕冬已经把另外一贼捆起来摘掉了帽子。
他同样拿手电照脸,也不认得,往下去照手,想看看吕冬捆的结不结实,结果看到那贼一只手肿的像个小馒头。
吕冬坐在这人身上:“这混球,偷我养的蝎子!”
吕建设顺着吕冬看的方向照过去,地上有俩踩碎的土蝎子。
“冬子,咱这是改玩蝎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