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如洗,这笔资金还是银行贷款出来的。
何耀宗的这项举措并没有遭到什么反对,在云省,旱灾并不鲜见,十来年总会有那么一次,有时候轻微,有时候严重,上了岁数的老人家都是经历过几次的,自然知道何耀宗并不是信口开河。
有那经历过蝗灾的老人还教育后辈们,一定要听政府的,政府交代下去的事情不能偷懒。
栗子坡的陈爷爷就是这样一位老人家,他看村里几个后生仔不相信,说政府危言耸听,当下就不高兴了,杵着拐杖给他们说他经历过得蝗灾。
“你们可不要小看了这蚂蚱,当年我还小的时候,也是老天爷不下雨,地里颗粒无收,好不容易盼来了雨,大家伙高高兴兴的把粮食种下去,可田里的稻子都还没抽穗呢,蚂蚱群就来了。
不是一只两只的来,是一大群一大群,抬头看过去只看得见黑压压的蚂蚱,当时有个文化人说了一个词我这几十年了都还记着呢,遮天蔽日,就是说把天和日头都给遮住了,一点儿也不夸张。
别看这虫子小,可是那张嘴不知道多厉害,落在稻子上,你眨个眼睛的时间,它就把你一株稻子吃得干干净净了。
而且不止稻子呢,菜啊,包谷啊,豆苗啊,树叶子啊,只要见了青,就能连根都不给你剩。听说有严重的地方连树皮都能啃了。”
陈爷爷这样的老人家平时严肃,也不爱开玩笑,他说的话很叫人信服,哪怕是村里再跳脱的小年轻,也不敢侥幸了。
养鸡是麻烦些,累些,每天要摘菜叶子回来切细了拌米糠给鸡吃。但再累能累得过上地里除草下田里插秧?听大爷这话,若是真有了蝗灾,那他们辛辛苦苦的不是白干了么,还要倒贴粮食种子进去。
一旦涉及到饿肚子的事情,没人敢掉以轻心。而且因为这小鸡仔不是免费的,拿回来不管死了活了到了年尾都是要给村委会钱交上去的。所以大家照顾得很尽心,毕竟病了死了那可是自己的损失呢。
宋玉安这边正忙碌呢,忽然接到了彪哥的电话,说是有大货,要宋玉安去一趟。宋玉安本来是想推了的,毕竟这两年他忙着救灾,口袋折腾的干干净净,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气来呢。
但是算了算时间,苏联解体的日子可不是马上就要到了么,这时候正是整个苏联最乱的时候,彪哥说是大货,肯定不是简单的东西,要是错过了,以后可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宋玉安犹豫以后给叶维国打了电话。
“安子,作为家人,我不希望你奔波,但是作为一个军人,我是希望你去的,因为前些年的战争,我们国家已经落后别人太多了,前两年连越国都敢来挑衅,国家如果不发展,百姓就没有安生的日子过。如果你决定去了,物资这边,宁家会想办法。”
叶维国的话落在了宋玉安的心上,落后就要挨打,虽然在他的记忆里,从越战以后,华国并没有爆发其它的战争,可纷争不仅仅是打仗,后世的贸易战,经济战,还有华人华侨在国际上的地位,这些都和国家的强大与否息息相关。
算了,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去就去吧。他相信国家不会忽视他的功劳,在他的记忆里,有些这个时候为国家做了贡献的倒爷后来不也是在网络上爆出啦了吗?他现在做多一些,不仅给自己积功德,家大业大的,也算是给后人庇护吧。
既然决定要去,那就要准备起来,宋玉安立马就给彪哥打电话过去,表明东西他要,叫彪哥一定给他留住了,并且如果有其它东西,也可以给他再弄一些。
“如果有资金,你也趁着今年多挣一些吧,到了明年,不一定像现在这样好做了。”彪哥人不错,宋玉安也愿意提点上两句。
作为一个长时间和苏联接触的人,彪哥自然知道苏联现在是什么样子的,乱成这样了,这种状况肯定不会持久,而宋玉安又是有军方关系的人,对方的消息一定比他灵通。所以这话从宋玉安嘴里说出来,彪哥是信的,他一下子就想多了。
宋玉安不知道彪哥在那边打算抓紧时间干几票大的以后就金盆洗手,他在联系银行和王发财等人。
虽然叶维国说宁家会解决资金和物资,可既然是宁家,那政府还是会碍于一些因素不能给予支援,可宁家又有多少钱?老爷子清廉得很,家里的财产还是老太太的嫁妆呢。
整个宁家现在最有钱的,怕就是宁嘉嘉了,宋玉安既然想干最后一票,那肯定就要干一票大的。
他是没有多少流动资金了,但是宋玉安有的是固定资产,夏市城里五分之一的土地在他名下呢。都是改革开放之前零零散散买下来的。
还有省里,他买的那些厂子,地皮也全是他的,这些拿去银行做抵押,足以让宋玉安筹集到一大笔资金。
不仅如此,宋玉安还安排了一个销售能力极强的员工,一个研究所的人员,外加他的姐姐宋玉美,三人一起带着宋玉安这些年培育出来的兰花,赶往兰花交易市场。
就在今年,兰花忽然掀起了一片小热潮,虽然不像后世一盆上千万那样吓人,但是十几万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天价了,报纸上就有说,今年最高价到了30万。
宋玉安刚和宝珠结婚的时候上山挖到了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