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哪个方向走了?”鹿眠紧接着问。
“好、好像是进了电梯, 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
闻言,一股寒意直逼鹿眠心头,她对这一切真的猝不及防。
为什么风映会带着林涧进电梯?如果林涧醒了那一定是去找自己,她怎么可能会主动跟男人走, 一定是风映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
那杯被逼着喝下的酒......
警铃大作, 鹿眠感觉大脑嗡嗡作响, 一片空白。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打电话给风映他关机了, 关机了意味着什么, 一个男人逼一个女人喝酒将她带走意味着什么,鹿眠不敢深想。
鹿眠找到风映的助理,威胁逼问很快就问到房间号, 拿了酒店的□□, 不敢耽误一秒,她直奔顶楼。
电梯上升的速度让她觉得度秒如年, 她慌张,她害怕,她恐惧, 一万种恐惧的心情围绕着她,心脏超负荷运作到额角冒出冷汗。
她向来不信神佛,竟在这一刻回想起庙里老和尚的话,老和尚说和她林涧经会经历许多波折,波折之后会是圆满,这些话在此刻成为她心中的稍稍安慰,
现在, 她也成了虔诚的信徒, 求神求佛让林涧不要出事。
几十秒, 仿佛置身煎熬的地狱,其实开门的瞬间鹿眠也很害怕,好怕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画面,但她知道,林涧一定比她更恐惧,林涧一定在等着她来。
“你干什么?!”总统套房内响起男人吃痛的声音,映入鹿眠眼帘的便是风映高大的背影,和他面前跌倒在沙发的林涧。
凌乱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外套不见踪影,领子像是被暴力敞开,她不断的想要往后退,满脸的防备和恐惧。
恐惧到泪水不断从眼眶中涌出,划过脸颊,一颗一颗的砸到地板上。
她嘴里说着恳求放过的话,在高大的男人面前是多么弱小无助。
声音颤抖得让鹿眠心都要碎了,她怔怔的站着,做不出反应,不敢相信,心痛万分。
呼吸都变得颤抖,只觉得大脑充血,怒火令向来理智的她什么也思考不了,风映诧异的回过了头,她走过去冲着风映的脸就是一巴掌。
风映被打得猝不及防,鹿眠揪着他的领子,眼神发狠的盯着他,一巴掌接着一巴掌的扇下去。
“风映,你疯了??!”
“你找死是么?”
风映一连挨了几巴掌,脸上的掌印让他疼得睁不开眼睛,“鹿眠,你冷静一点!”
冷静?要她怎么冷静?
鹿眠冷静不了,也不想冷静,全身上下都散发着阴狠的戾气,低狠的句子从牙缝里蹦出来,“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她是我的女朋友。”
风映:“是她——”
“啪——”又是一巴掌落在他脸上。
身后跟上来的助理连忙上前去将她拉开,“眠姐,冷静!”
鹿眠知道林涧现在很需要自己,又狠戾的看了他一眼,松开他朝林涧走去。
她看着林涧,林涧也正无助的看着她,无以复加的心疼占据内心,她这几步路走得极快,只是还没来得及庆幸,她就发现原本苍白的脸浮现了异样的绯红。
“眠眠.....”林涧无力的靠在她怀中,鹿眠感觉到她身体滚烫,绝非正常。
林涧脆弱的嘤咛着:“难受......”
鹿眠:“哪里难受?”
“难受......”她说不清楚什么难受,只是理智在一点点的丧失,眼神变得迷离不清。
搂着鹿眠的脖颈,迷迷糊糊的想要索求些什么。
鹿眠很快意识到她怎么了。
她瞳孔骤扩,怒不可遏的朝风映看去。
看着他脸上一连好几个巴掌印,看他那人模狗样,鹿眠头一次这么清醒的感觉到自己想杀人的失控。
她一直都知道风映很花,包养的模特一个又一个,整天泡在女人堆里,谁跟他就有资源拿。
但她真的没想到,风映会敢将手伸到她身边。
他怎么敢?这么多年,他所拥有的东西,有多少是靠她实现的?
风映是什么时候猖狂到这个地步的?不顾道德,也不顾他们的交情,不把她放在眼里。
若不是她现在还有更重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给风映的就绝对不是几巴掌这么简单。
鹿眠捡起林涧的外套重新严严实实的套在她身上,将人横抱起,离开了房间。
套房内归于平静,助理拿出帕子,小心的帮他擦拭脸颊,“风、风总,没事吧?”
风映脸颊火辣辣的疼,将手帕拍开,“别碰我。”
助理“哎哟”了一声,真的看不懂他,“您难道不知道那女的是眠姐的吗?您缺女人您就和我说嘛,怎么还玩到她头上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