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起来似乎挺正常的没什么,可资料里有记载,去年大概七月份的时候她舅舅开车出了车祸撞上了一辆豪车,因为是全责赔了三十万给对方,还欠了大概十万块的外债,到处借钱,打三份工还债。
而白血病骨髓移植需要花费五十万左右,对他们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连十万块都要到处去借的家庭,是怎么在一两个月内这么短的时间就筹到的?还有闲钱开vip病房?
霍婉让人查查他们家有没有什么亲戚比较有钱,答案是没有,他们的亲戚大多都是底层工农民,自顾不暇。
所以这笔钱是怎么筹到的,谁给的?
林涧舅舅动手术的时候,林涧正好也在江城,霍婉免不了往那方面想,可林涧那时候不是创业失败,沦落到卖酒为生的地步?又怎么会拿出这么多钱给她们呢?
这个问题让霍婉极其的不安,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霍婉靠进鹿父怀里,“其实我一开始就有一种预感,就是觉得涧涧不太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鹿父听完也是一脸严肃,“这些事情关乎眠眠,确实要调查清楚才好。”
有没有去看过生病的舅舅是小,就怕林涧回江城接近鹿眠的目的真的不太单纯。
鹿父拍了拍夫人的肩,让她安心睡,“这件事交给我吧,我有我的办法,那笔钱是怎么来的,我会让人弄清楚的。”
霍婉闭上了眼睛,很相信自己的丈夫,“嗯。”
可与此同时,另一边。
密闭安静的空间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林涧侧躺在柔软舒适的大床上,额头抵着鹿眠的肩膀,抱着鹿眠的手臂,陷入梦中。
鹿眠正偏头看着她,透过暗黄色的夜灯看她的睡颜,她微微蜷缩着身子,姿态格外的依赖,纤细的腰身让人很想把她抱进怀里。
她唇瓣一张一合,正说着些模糊不清的梦呓。
“眠眠,别不要我...别......”
“我错了,原谅我......”
“我错了,别生气.....”
为什么在梦里也在这么诚恳的认错呢?鹿眠感慨。
其实林涧也没做错什么,就是今天在摄影棚的时候因为只一些小事惹得她当时不太开心而已。
因为心情不爽所以对她的态度稍微冷淡了一些,也没能冷淡多久,鹿眠就被她那无措的眼神击败,火气烟消云散。
林涧也在收工后的第一时间就用身体和满足她一系列过分的条件取得了她的原谅。
可即使被原谅了,即使被原谅后已经被践踏成软烂的花蕊,她还是小心翼翼了一晚上,一整晚都在想办法哄她再开心一点。
生怕自己又做错什么和现在在梦里也怕被抛弃的模样让鹿眠心头发酸,有点后悔。
当时真不应该给她冷脸,即使自己正在吃醋生气。
她没想到她们两个人在一起这么久了林涧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稍稍被她冷落一会,就会害怕被抛弃害怕到做梦都在惦记,做梦都在担心她会抛弃她。
怎么办呢?她的宝贝怎么还是这么没有安全感。
看见她这样,鹿眠现在真的好想给她点什么补偿,好想让她知道,她对她很重要,她现在绝不可能会因为那么一点小事就不要她的。
可能爱一个人就是这样,不忍心看她失落,不忍心看她卑微,不忍心看她没有安全感,想让她觉得幸福,想给她更好的。
怎么办才好呢?
鹿眠垂下眸子,视线忽然落在她搭在自己肩膀上洁白纤细的手指。
脑海中浮现出的居然是她戴上戒指一定很好看的想法。
鹿眠楞了楞,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但那又何尝不可呢?
虽然只谈了半年的恋爱,平常看来或许有点快。但她们已经认识快要八年了,她们早在那时候就已经相爱了,只是被阻碍了。
现在她们没有阻碍,鹿眠也不觉得自己会再和她分开,有什么理由会再和她分开呢?
无论是当年还是现在,和林涧在一起总是给她不一样的感觉,无论是痛得刻骨铭心,还是沉浸于一种名为“幸福”的感觉中,都是不可替代的。
鹿眠觉得,谁也没办法替代林涧。
既然无可替代,既然不会分开,既然不想分开,既然想给她一个更有安全感的身份,那为什么不行动?
她们早就被狗仔拍到发到网上做文章不知道多少次了,可她都还没有真正对外公布她的身份呢。
鹿眠有些亢奋,但她知道自己很清醒,她轻轻从林涧怀中抽出自己的肩膀,去找了把软尺,在她无名指上认真测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