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黛正好带着折虎回来,见了折晚在那边呆呆的站着,手举起来像是要向谁打招呼,皱起眉头问:“你杵在这里做什么?”
折晚有些激动,“大姐姐!肚子都要佛祖施舍了,想来骨头也要冻坏了吧?”
折黛:“.......”
这什么跟什么?
有时候她是真的跟不上妹妹的思绪,于是就拎着人去寺庙前面,“时辰不早了,咱们还是快点回去找阿娘吧。”
齐婉君跟了空聊的很是投机,可能最近晦气事情太多,好不容易遇到个用“神”来安慰她的,还句句说到了她心坎里,便听不够好话了,临到走了,还拉折黛和折晚过去,尤其还将折晚推了推,明里暗里逼着了空再说点“姻缘吉利话”。
了空:“.......”
行吧。
为了供奉银子,他不得不再次看向折晚,然后就舒展眉头,大夸特夸:“真是妙偶天成,夫人不要担忧,想来好事将近了。”
齐婉君就欢喜的表示自己要多加点供奉。
折晚于是很遗憾自己上辈子死的太早,年幼无知,在初中时代竟然忧愁自己进了社会可能会饿死。若是她再穿越回去,一定要告诉那时候的自己:不要愁,瞧,和尚这职业就挺好,随便说两句好话就有钱赚!
她无奈的拉着还要让了空再夸夸折虎的齐婉君上马车,抱怨道:“阿娘,你有这些钱,能买多少衣裳首饰了。”
齐婉君今儿高兴,决定不跟女儿见识,随手解下自己的钱袋子往折晚身上一抛,恨恨道:“堵你的嘴。”
折晚便被这银袋子压弯了脊梁骨,笑脸盈盈的讨好:“阿娘,你自己赚的钱,你自己花,我可不敢说什么。”
将个小人嘴脸诠释的淋漓尽致。
去大明寺的时候走的快,可回程的时候却慢了些,堵在路上,折晚有些不耐烦,从车厢里摸出自己藏的话本子看。折虎跟她坐在一边,见他姐竟然敢当着阿娘的面看,正要佩服时,就听齐婉君道:“不错,晚姐儿,多看书才是正道。”
折晚将书一合,不满道:“阿娘,我每天都看书啊。”
说的她好像是个不爱学习的学渣似的!
折虎一瞧,那写
满才子佳人的书皮上,竟然写了大大的女书两字。
折虎:“......”
怪不得她姐坐马车,从来都不肯跟阿娘和大姐姐坐一块。
他二姐真是个人才!
等回了屋子,折虎就夸:“二姐,你想的太周到了。”
折晚就得瑟的不行了,十分谦虚:哪里哪里。
都是前世的经验累积,谈不得人才,谈不得滴~
她飘着走了。
走之前却警告:“你可不准学,否则我打烂你的屁股!”
折虎撇嘴: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折晚可不管折虎心里怎么想,她心里装了件大事,恨不得马上跟平妈妈说,于是跑的气喘吁吁,气的平妈妈都不给她擦汗了,放下擀面杖就要打她,折晚为了躲打,一边跑一边将在大明寺遇见沈汀的事情说了出来,这才能得了平妈妈一个好脸。
她思索一二,“平妈妈,咱们现在就上门去说吧?”
平妈妈却说不急,“等你小舅舅来。”
可是小舅舅来不是解决大姐姐婚事的吗?
平妈妈用手点她:“那小沈先生也是个男子,怎么能单独上咱们家来教虎哥儿?你爹爹又不在,说不得就要惹出什么闲话。”
折晚又恨上折图了。
平妈妈也不管她,继续道:“你阿娘说,反正你小舅舅偷鸡摸狗的,不做正经事情,也不成婚,趁着黛姐儿的事情,还不如让他来咱们家住上一段日子。”
那就是折图这边的族人,也说不出什么话了。
折晚便高兴的道:“我看行!”
平妈妈冷笑:“你看什么不行?”
她将人撵出去,装好了小食盒,让折虎带着秋宴一起送去沈家。
于是沈汀当晚又吃上肉了。
刘伯笑的褶子堆在眼角,喜道:“折家的厨娘可真有手艺,这藕饼的味道是京城醉仙居的大厨也做不出来的。”
沈汀却想到了今天的窘迫,一点儿滋味也没吃出来。
他晚上躺在床上,觉得自己颇为矫情。
这一路走下来,多少人阴阳怪气的嘲笑他,他都不像现在这般寝食难安,如今为了个姑娘笑几声,就臊的不行了?他翻来覆去的,一遍遍的警告自己,然后就听见他爹又半夜起床觅食的声音。
他便将这股子生气转移到了他爹
的头上。
然后就消气了:他爹作死,他都习惯了。
但还是生了一股不知名的闷气。
他生闷气十分明显,便是冷着脸不说话,刘伯叫他吃饭,他嗯了声,端起饭碗就吃,吃完了什么也不做,回到房间就看书,刘伯再剁菜的时候,声音就小声些了,就连沈远道也不敢哼曲了,更不敢坐在躺椅上摇,灰溜溜的在书房写起字来。
刘伯洗碗的时候看见了,就很想阻止沈远道:家里没钱买墨了!那点墨水留给少爷不行吗?
可想了想,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