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公主和皇族在大国强国面前是没有身份和尊严的。
他们可以随意践踏。
公主也不过就是联姻的工具和棋子。
身份皇室公主,阿图雅只有讨好了萧君泽,才能在奉天长久地待下去。
只有在奉天长久地待下去,柔然才能忌惮奉天,好好对阿图雅的母亲兄长。
阿图雅身上背负的担子,从来都不是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她是跋扈任性,可她……承受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一切。
她小心翼翼千方百计地想要取得萧君泽的喜爱,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怕自己成为柔然王的弃子。
是怕远在柔然的哥哥和母后,被柔然王区别对待。
她怕自己母后的母族被柔然王欺压,怕阿朵珠的计谋得逞。
怕柔然王重视阿朵珠,从而让她的母族沦为奴隶。
“陛下,
阿图雅只是重伤多日未得到救治,所以……”木怀成想替阿图雅说句话。
作为大国武将,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小国家的皇族有多卑微。
依附于他国,背靠他国。
公主只是棋子。
萧君泽看了木怀成一眼。“阿图雅想要的,朕给不了。”
他很清楚阿图雅要什么。
要帝王的宠爱,要后宫的一席之地。
要柔然因奉天而忌惮,善待她的亲人。
可他不会让阿图雅入宫。
他做不到。
木怀成叹了口气,他无法左右帝王的选择。
萧君泽恩怨分明,阿图雅此次是为了他才如此,他不会强行将阿图雅遣返回柔然。
可让他娶了阿图雅,将阿图雅留在后宫,他做不到。
“陛下,还在奢望什么……”木怀成壮着胆子询问。
显然,萧君泽还在奢望朝阳回来。
他可能觉得,只要他始终如一,总有一日朝阳能幡然醒悟。
可朝阳想要的是自由,是萧君泽给不了的。
“恩……”突然,萧君泽心口一阵刺痛。
可能是提到了朝阳,也许是突然的心悸。
“陛下?”木怀成心口一慌。
萧君泽摇了摇头,方才的瞬间让他觉得心慌,可却又没有明显的伤病,只是单纯的心悸?
可为什么,在方才心跳刺痛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朝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