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隐忍。
她身有军令,不到时候,绝对不能出城迎战。
“大虞先帝上位,我父亲凭一己之力大破成安,助他登基。先帝在位第三年,陈家犯上作乱,我父亲力挽狂澜,护先帝于危难之中,差点断送了性命。”
“先帝在位第五年,大虞皇城大旱,我母亲身怀六甲,随我父亲出城赈灾,直到临产都在赈灾棚中!最终死于难产!”
谢御澜的声音在颤抖。
“先帝在位三十年,边关战乱,我谢御澜以女子之身,入军为将,替父从军……我谢家一百三十口人,满门忠烈,却是在新帝的猜忌之中,死在你们这些人的阿谀奉承,冠冕堂皇之中!”
“马奎,你说我父亲高傲一世,那是他有高傲的资本!你一个区区林中将,有什么资格评判我父亲!他若活着,你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不配!”
马上,大虞将军眼眸暗沉,紧紧地握着缰绳。
“谢御澜,你如今连
出城迎战的胆量都没有,还有什么资格吹嘘你谢家战绩!”
谢御澜握紧双手,隐忍到发抖。
“这个距离,能射中吗?”就在谢御澜快要撑不住的时候,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入怀中,还将一把长弓放在她手中。
谢御澜心口一紧,抬头就看见扶摇一脸平静的站在她身后,仿佛在说你别怕……
谢御澜眼眶泛红的摇头。“他很聪明,不在射程之内,他知道我射不中他。”
“那可未必,他太自信了。”扶摇冷笑,三箭搭在箭弦之上,示意谢御澜拉满弓。
“马将军,你这么厉害,这么能骂,有本事别躲,谁躲谁孙子。”扶摇冷笑了一声,眼眸暗沉。
马奎蹙了蹙眉,根本不怕。
他了解谢御澜的战力,自然知道她射不中自己。
何况,南疆皇帝可是个废物,无法习武。
“拉满弓。”扶摇依旧护在谢御澜身后。“射不中就当撒气了,射中了……你可要对我以身相许。”
扶摇修长好看的手指在箭头敲打了一下,肉眼不仔细看不出的细小蛊虫爬满了箭头。
那是剧毒蛊。
得罪他扶摇……这人死定了。
“我……射不中。”谢御澜声音哽咽,第一次这么无力。
她想冲出去,为自己父亲报仇,这可是她的杀父仇人。
可军令如山,她不得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