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荣国公还等着训他,居然没等他就自己先走了,这不是找死吗?
等等,容珺该不会是回去杀人吧?
“……”艹!都忘了他是个疯子!
陆君平心中咒骂:“现在就去荣国公府,快!”
然而,陆君平虽然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了国公府,却被人拦在门外。
“七皇子见谅,大公子目前不便见客。”
陆君平心沉了沉,冷笑:“不便见客?一刻钟前,容将军才与我约好在国公府相见,何来不便?”
陆君平平时没什么架子,但如今冷着脸,声音之中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眉眼倨傲的模样,与生俱来的皇家气势一下子显露无疑,不容小觑。
小厮还在迟疑,就见云笙急忙地从侧门走了出来。
云笙原本心急如焚要进宫请太医,见到七皇子就在门口,登时如获大赦,急忙来到陆君平面前:“七皇子,您赶紧进宫叫人快马加鞭进宫请太医。”
陆君平面色微变,立刻吩咐身边小厮拿着他的令牌进宫,才又接着问:“容将军伤得如何?”
刚才他到相府,还没来得及查看容珺的伤,但光看就知道必定不轻。
云笙眼眶微红:“之前公子不回国公府,国公爷便气得不轻,之后听见公子未曾与他商讨,便私自应下五公主护卫一职,更是勃然大怒。如今公子好不容易回府,国公爷要他立刻进宫,向皇上辞去五公主侍卫一职,公子不肯,国公爷当下就发了狠,家法伺候。”
说到这,云笙顿了下,声音哽咽起来:“没想到公子挨了家法,不过三下就昏死过去,国公爷以为公子故意逃罚,让人泼了冷水,没想到公子仍是迷昏不醒,靠近一看,才发现公子身上全是伤,浑身是血,尤其是他的左肩……”
云笙一想到那血肉模糊的伤,眼泪再忍不住的流了下来:“国公爷这才让小的进宫请太医。”
陆君平几乎气炸,二话不说,直接闯进国公府。
侍卫见是来人是七皇子,更知道容珺是陆君平的义兄,不敢真的对他动手,再加上长公主今日一大早就被何皇后召进宫,如今还没回府,陆君平几乎一路通行无阻。
“子玉如今人在哪?”
云笙就跟在陆君平后头:“还在伺堂。”
“……”陆君平冷笑。
这个家是不能待了。
就算他知道实情,却也忍不住怀疑,容珺根本不是荣国公的儿子。
荣国公若真将容珺当成亲生儿子,又怎么下得了狠手?
陆君平赶到伺堂时,荣国公还在那。
荣国公见到他,微微一怔:“七皇子这是在做什么?你就算与子玉──”
陆君平冷声嗤笑:“闭嘴!今日一事,我必会上禀父皇,让他知道荣国公对他指派子玉担任五公主侍卫一职,极为不满,甚至为此将他打成重伤!”
荣国公脸色一变,急道:“七皇子莫要颠倒黑白,我要是知道子玉身上有伤,又岂会对他动家法,我根本──”
说话的同时,陆君平已经让跟着他进来的侍卫们扛起容珺。
陆君平冷眸微眯:“这些话,荣国公就自己留着和皇上解释吧!”
-
相府。
就在容珺与陆君平刚离开不久,温澜清的赐婚圣旨便紧接而来。
七皇子府那头,自然也有宫人等着宣旨,就是没想到,七皇子回府时,不止自己回来,还扛了个血淋淋的容将军一道回府。
这可说让准备宣旨的太监吓了好大一跳,宣完圣旨之后,连忙追问陆君平身边的小厮究竟发生何事。
那小厮就是陆君平的心腹,自然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就只说了在国公府看到的事,听到的话。
于是乎,陆君平都还不用亲自进宫告状,这一状就自己告到了明帝面前。
五公主侍卫一职,当初虽然是容珺自己求到明帝面前的,但明帝向来专权,只有他能不满别人,别人不能不满他。
听到荣国公对此不满,自是龙颜大怒,立刻将荣国公与容珺身边的小厮召进宫,当面质问。
一开始,荣国公自然不承认。
可惜云笙是忠心容珺的,本就一心为主,他本来不怕荣国公,再加上卖身契也在容珺手上,被皇上召进宫时,自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将荣国公平时在府中不满容珺担任五公主侍卫的那些话也全说了出来。
明帝:“哦?荣国公说,容将军担任五公主侍卫前程尽毁,那你觉得朕该让容将军担任何种职位才能前途无量?”
荣国公不敢说。
明帝被气笑:“荣国公欺君罔上,居心叵测,朕顾念他为长公主的驸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即刻革去官职,赐二十大板,逐出宫门!”
当时长公主就在宫里,闻此恶耗,立刻马不停蹄的赶了过去,可惜过去时二十大板已经打完,荣国公已是奄奄一息。
荣国公惹怒皇上,长公主为此与皇上起了口角,这不是一件小事,很快就传到温斯年及岑煊耳中。
容珺是在温家先受的伤,接着才回府的,温斯年稍稍一想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立刻叫人准备马车,打算亲自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