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梨忙托儿所的事,没时间接送两个孩子上下学,也没时间做家务,我跟你爸商量了,你们搬进别墅,我跟你爸也搬进去,到时候让你爸退休,我们俩一人带一个孩子,减轻你们的负担。”钱母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憧憬的畅想未来美好的生活。
钱谨裕眼神越发冰冷,手指泛白握住车把:“你和爸帮我们带孩子,大哥、二哥、三哥会有意见,坏了兄弟感情就不好了。”
钱母不在意说道:“你家情况特殊,你三个哥哥会理解爸妈。他们要是有意见,我带他们去听听雯雯怎么和小孩说馥雅坏话,咱们老区里的小孩手拉手唱‘馥雅是坏孩子’。我每次遇见孩子说馥雅坏话,都会上前制止他们。你说孩子一丁点大,你和他说道理,他们也不懂。我也不能去打人家孩子,教训孩子几句,一顿饭的功夫他们就忘了我说的话,隔日他们继续唱歌。”
四儿蹬车的速度变慢了,钱母明白四儿多么疼爱馥雅,馥雅被小区孩子诋毁,四儿心里难受啊!
她劝道:“妈真心建议你有条件换个高档的地方住,这不都是为了孩子好么!”
“妈,太感谢你了,馥雅被人诋毁,你竟然能站出来替馥雅说话。”钱谨裕脸颊抽动,从嗓子里咕哝出一阵沙哑的笑声。
钱母总觉得这句话听起来有些怪异,她没来得及仔细琢磨,他们已经回到老区了。
道路两旁站满了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也来了,人群中竟然有人举起照相机对准钱谨裕。小区大门上拉着一条横幅,庆祝钱谨裕和王英女士、刘炳文先生合作。
居民们喜气洋洋的叫钱谨裕:“半个艺术家回来了。”
“谨裕,就差你们母子俩了,咱们一起拍张照片留作纪念,照片必须贴在宣传栏上,让大家都向你学习。”街道主任朝钱谨裕招手。
钱谨裕双脚蹬地,垂下眼帘,微蹙着眉头,眼前的一切特别讽刺。两张面孔随意变换,这些人才是真正的实力派演员。
钱母下车拽着四儿的衣袖:“记者特意来采访你,探寻高中没毕业的摇滚迪斯科少年如何赢得著名导演、编剧的赏识,记者已经采访完我们,就差你一个了。”
她矜持地朝记者笑了笑,见四儿不动,她又拽了一下,从牙齿缝里挤出声音:“大家拼命夸你,没说你调皮捣蛋的事,别害羞了,快点下来,你想让街道主任亲自来请你吗?”
钱谨裕停好自行车,朝记者的方向走去。钱母端着架子矜持的跟在儿子身后,笑不漏齿面对镜头。
周围人的眼珠子随着钱谨裕的移动而转动,脸上挂着欢喜的笑容。
谁也没有想到自己眼中不着调的小混混竟然摇身一变成了造型师,专门给演员设计发型,经常接触他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艺术家,心里肯定有些酸溜溜。他们的孩子不比钱谨裕差,甚至比钱谨裕优秀好多倍,咋就没有钱谨裕好运呢!
“钱谨裕先生你好,我是星晨报社的记者。”他家报社小,日销售量少,为了提高销售量,主编让他采访经常出现在报纸上的人物,最好能挖掘出爆.炸性消息,那时日销售量绝对上去。
听到报社的名字,钱谨裕眼中闪现亮光。托打官司的福,市里大大小小的报社全被他记在脑子里,这家报社不错。
“你好!”钱谨裕伸出手和他握手。
“你们两个别寒暄了,先来拍张照片。”街道主任催促道,“拍完让居民回家吃饭,你们想聊多久都可以。”
居民们自觉站好,低头整理衣服。这张照片会出现在报纸上,他们的心情特别激动。
钱谨裕望着一双双明亮的眼睛,做出暂停的手势,他皱着眉头思考一些事情:“我记得给你们举过一个以讹传讹的例子,一个人丢了一根鸡毛,传到最后变成丢了一群鸡,可见群众的嘴真厉害。我还跟你们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提醒你们猥.亵幼童的事被某些人夸大其词传出去,你们小区会扬名万里,本市市民全部知道小区有猥.亵犯。我一一列出造成的后果,我妻子一再强调我们是受害者,可没想到两个星期后谁颠倒黑白造谣我们全家,导致全市市民都知道我们一家行为不端,各种肮脏的水胡乱泼到我们身上。我们遭受到恶意重伤,实在忍无可忍去报警,有些人又在埋怨我和邱梨故意闹大事情。”
他扫视一遍在场的人,脖子青筋凸起,脸憋得铁红激动的问道:“今天当着记者的面,大家说说我真的做错了吗?还是被某一群人逼着把事情闹大?我是不是告诉你们捂住家丑,可某一群人呢,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家丑。我始终弄不明白一件事,某一群人随意用污秽的语言侮辱我们一家四口,把污蔑的话到处传也不觉得丢人,但是你们愿意替王奇掩盖事情,为什么不允许我揭露王奇的罪行?”
鸦雀无声,所有人的脸色特别难看,他们脸上的肉一横,努动着嘴巴不说话。
街道主任嘴角下意识抽搐,尴尬地看着在场的人,隔了一分钟她才硬着头皮走上前,拍着钱谨裕的后背劝道:“你这孩子,王奇也被绳之于法,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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