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些视觉漏洞,并且布置在了上面——这种东西可不是轻易就能够发现的,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找到的。
至少,要有现实的「六眼」作为研究对象。
五条悟手指轻轻地摩挲在眼睑周围,他的资质百年难遇,他几乎没有过常人所拥有的记忆暧昧期,他现在甚至能够回忆起自己牙牙学语时候所见到的东西。
就是因为有这样明确的记忆存在,所以五条悟才能确定,至少在他身上,没有人动过手脚,尤其是这样需要长久研究的手脚——在他幼年的时候这种事情尚且没有发生,在他成长起来之后,他自然更自信没有人能够做到这点了。
有人能在他意识不到的时候研究他「六眼」的弱点?
五条悟不信。
哪怕退一万步说,真有人能做到这种事,那其实力必然要远超于他。五条悟一方面根本不觉得有这样的人,另一方面顺着那种不可能的思路思考下去,如果真的有人有在他这个级别之上的实力,那又何必遮遮掩掩的来研究「六眼」。
他就很少会研究其他人术式应该如何破解,因为不需要。
遮掩和隐瞒,都来源于恐惧。
不论敌人是什么人,这个人都必然会畏惧于五条悟的实力和影响力,所以才需要用这样的方式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
确认了敌人的性质,接下来就是其目的。
这可不像是普通的给咒物寻找受肉。
能够大范围做出这样事情的人,完全就是不会顾及人命的人,如果只是想要寻找受肉,那么更大量的实验才是最需要做的事情。
五条悟自己就能够想到很多种不引人注目地让普通人、尤其是一些社会边缘人突然消失的方式,比用这种让普通人昏迷并且还打上诅咒印记的方式要低调得多。
尤其是,这些被挑选的人多还是能和咒术界牵扯到的普通人,这简直就仿佛是想要让咒术界察觉到一样。
被察觉到是一个已经被考虑到的前提,所以才需要隐瞒过他,因为知道这样棘手的事情必然会经他手而过。
他会用自己的眼睛来「看」这个诅咒——这是敌人的设想当中就已经必然会出现的场景。
受肉不是目的。
五条悟很快断言。
既然受肉不是目的,那制造咒术师就是目的了。
那人费劲地准备了咒物、诅咒甚至是束缚,就是为了让普通人能够拥有转化成咒术师的机会。
五条悟从零食袋了摸了一块金平糖扔进了嘴里,甜蜜的气息萦绕在口腔中,让他感觉神经一阵放松。
制造咒术师——这个结论让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了另外一个能力。
那只名叫真人的缝合线咒灵的术式,一个能够把人类转化成咒灵的「无为转变」。
从术式的能力上来说,把人类转化成诅咒只是一种表现形式,「无为转变」的能力核心在于改变灵魂的状态。按照先前和其交过手的吉野顺平、莲城焰椎真还有神命正宗的一些报告上来看,对方把人类转化成咒灵之后甚至能够储存起来,那么储存起来的部分其实就是一种咒物的形式。
咒物、咒灵、普通人、咒术师——这些名词之间的分界线在变得模糊。
看似毫不相关的事情之间似乎也带着隐隐的联系。
五条悟的大脑快速地转动着,把手上的线索和他所能想到的知识和资料横向、纵向地联络起来,他突然意识到,这样类似的事情似乎并不是历史头一遭。在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家,似乎就人创造过类似的历史,模糊着这些概念之间的界限。
那个曾经禁忌的结果,咒胎九相图——就是在姊妹交流会上被劫走的咒物之一。
又是一个能和那个咒灵组织联系在一起的东西。
五条悟预感到,他现在还完全没有看到这件事的全貌,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些绝对不是一时兴起而出现的事情。
有组织的咒灵、和咒灵勾结在一起的诅咒师,以普通人为材料制造的咒灵咒物和咒术师,能够隐藏得了汹涌的暗流。
一百五十年前的加茂家——或者不仅仅是加茂家,或许是,御三家——至少是针对御三家,这三个一直站在咒术界顶端领导咒术界的家族,虽然现在是一堆烂橘子,但是不妨碍他们过去的地位。
如果有诅咒师想要做一些针对整个咒术界的大事,御三家的威胁也一定是会被优先考虑的,因为御三家在大多数的咒术师眼中是“强”的代表。
同样的道理——比如他的挚友在曾经制作一些计划的时候,也一定会优先考虑“五条悟”这个个体,因为在他的挚友眼中,五条悟就是“强”这个名词的代表;再比如那个姊妹交流会上引开他注意力的「账」,这也是针对“五条悟”这个“强”个体进行的特别安排。
说得通。
五条悟准备抽时间回一趟五条家,他的「六眼」被摸索得如此清楚一定是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