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压下心头的难受,拥着被子入眠。
中秋过后,苏茵将给吴婶的毛衣织好,让她拿在身前比划看看效果,惹得吴婶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手艺好,比我都强。”吴婶手里的毛衣织的单边股波加打花,有个浅浅的样式又不至于太花里胡哨,颜色不过于沉闷,却也稳重,看得吴婶欢喜不已。
“您喜欢就好,等下个月降温了正好穿上。”
“那是。”吴婶看着苏茵一双巧手,会的东西还真不少,顿时爱惜起来,“你这回织了就歇着,有功夫写写稿子,文化人还是得多干有文化的事儿。”
说罢,便将人“赶”出厨房,让她忙自己的去。
苏茵如今又收到一回稿费,算起来,自己的积蓄已经有四十块钱,当真是个小富婆。
掏出所有积蓄数了数(),苏茵心满意足将钱塞回枕套里(),回到书桌前继续写稿。
最开始中稿的京市日报最近几期的主题都不太适合自己,她专攻京市晨报和青年杂志,写好两篇稿子便上邮局寄出,等着下次回信。
顾承安在房管局工作,年轻人脑子灵光,手脚麻利,做起事来从不拖泥带水,很受同事喜欢。
不仅本职工作干得不错,就连修东西都有一手。
房管局办公室收音机这几日出了问题,播放的声音总带着刺啦刺啦的动静,古大姐拍它一巴掌能好一阵,可没过多久又故态复萌。
“完了,咱们办公室收音机是不是坏了?”
“我看看。”刘哥上前研究,誓要在古大姐面前嘚瑟一回,“我会修这些。”
“切,就你?”古大姐的不相信写在脸上。
半小时后,事情果然如古大姐所想,满头大汗的刘哥放下收音机,摇着头回到工位,“算了,花钱请人修吧。”
顾承安正在翻找今天的报纸,从一沓报纸中搜寻到京市日报,头也没抬,“一会儿我看看。”
“小顾,你还会修收音机啊?”古大姐闻言一喜,转身看着刘哥,“看看,同样都是男同志,怎么差距这么大呢?”
刘哥:“...”
翻来覆去在京市日报搜寻半天,顾承安盯着这期中稿的文章,看着上面高谈阔论阐述着对当今票据使用的观点,署名宋志刚。
“怎么没有啊?”顾承安嘀咕一句。
“什么没有?”古大姐把人拽到跟前,将收音机塞他怀里,“小顾报纸有什么好看的,你先研究研究收音机。”
压下心头疑惑的顾承安拿起收音机,检查一番便借来螺丝刀开始拆机器,看得刘哥和古大姐心惊肉跳。
两个一直互相看不顺眼的同事难得站在一块儿嘀咕,“完了,这收音机成这样了,主任会不会让小顾赔钱?”
“都怪你,说什么让他修,年轻人就是气盛,你看看,这下手也太狠了,盖儿都拆了,哎呦,怎么还下了什么零件出来!完了完了。”
两人面带悲伤盯着顾承安,没成想七八分钟后,顾承安又快速将收音机复原了,大掌握着放在桌上,潇洒离开,“行了。”
“行了?”古大姐凑过去,仔细观察一番,似乎真是好好的,看不出来哪儿不对,再一按播放键,声儿也对了,没有任何杂音。
“你小子,还真有两把刷子啊。”刘哥啧啧称奇,感叹人不服老不行。
另一头,苏茵正准备去何家找人,今天何松玲约上她和李念君出门,谁知道今天刚到何家,辛梦琪又在。
“松玲,你说说跟谁走?”辛梦琪被钱静芳当面戳穿黑板报的事儿,最开始想来质问何松玲是不是打算害自己,可活了两世的经历还是让她稍稍冷静下来,与其把关系闹僵再让钱静芳对自己有不好的看法,不如哄上何松玲找机会让她自己去解释,就说黑板报都是自己准备的,她就是帮忙写个字而
() 已。
“你看,我还做了点桃酥,特意拿来给你的。()”
李念君在一旁看着,嗤笑出声,却没言语,这回,她想着何松玲再答应,就不理她了!
松玲,该出发了。⑶()⑶[()”苏茵的突然到来打破几人的对峙,“不是说好十点去供销社吗?”
何松玲看向苏茵,点点头,“好,马上就走。”
转头,她看着辛梦琪,头一次说出拒绝人的话,“梦琪姐,我和茵茵姐还有念君姐先约好了,我们先走了。”
“何松玲?!”辛梦琪惊讶地看着三人并肩离去的身影,这人居然拒绝自己了?!
李念君心情大好,冲何松玲竖个大拇指,“这就对了嘛,大家都是平等的,凭什么就要听她的使唤?松玲,干得好!”
何松玲腼腆一笑,心情竟然也舒畅几分,左右手各挽着两个姐姐往供销社去。
她今天带了布票,准备买五尺布给妈妈做衣裳,因为苏茵的关系,宋媛提前给她留了好颜色。
“松玲,你看看这个,绝对适合你妈妈,深红色的,又大气又稳重,颜色还漂亮,一般人抢都抢不到这个颜色。”
“那行,就这个。”递过去五尺布票和六毛五分钱,何松玲伸手接过布抱在怀里。
李念君四处闲逛,盯着一排茶饼子看,宋媛目光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