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匕首来历,但原主未曾见过,怎会眼熟。
顾末泽看着他湿红眼眶,不记得前北域主之物,不记得自己是谁,什么都忘了,看到楚柏月画像却会忍不住流泪。
民间关于符主闻郁和楚柏月传闻,原来是真。
“楚柏月果然是你老相好。”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闻秋时愣了下。
老相好?谁?
狗血文中,原主从头到尾是单相思,为何顾末泽如此说,莫非原主和楚家掌权人之间另有隐情?!
闻秋时有心八卦,无奈此时不是时候。
没头没尾说完那句话后,顾末泽陷入沉默,垂眸看着画卷里人,想起大街小巷书铺里,都堆积着北域符主与楚柏月等人各种风花雪月话本,鬼使神差地问:“他好看吗?”
闻秋时因一句“柏月哥哥”闷闷不乐,好似被占了便宜,闻言不假思索道:“好看,不过没你好看。”
顾末泽一愣,唇角微弯了弯。
话一出口闻秋时就后悔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何况楚柏月本就相貌不凡,原主眼中怎么都是楚柏月更胜一筹,他回答显然不妥。
想了想,闻秋时补了句:“骗你。”
顾末泽笑意一没,眼神阴沉地看着他。
闻秋时试图捡起地面画卷,但一动才注意到崖边被踩断手指,瞬间疼得冷汗直冒。
他不禁缩回手,仅靠嘴坚持人设,表明立场:“有点皮囊罢了,楚柏月才是天下第一!”
他说完,埋下头,疼得脸皱成一团。
闻秋时小时候被养了一身少爷脾气,去道观修习后,没了七七八八,剩下一点就是受不了疼尝不了苦,平常一点小伤都能疼得他龇牙咧嘴,这种手指断裂痛,简直要他小命。
“天下第一?”
顾末泽语气淡淡地重复了遍,将若火匕掷在画上,刹那间,腾起火焰将画燃得一干二净。
“可惜,你与他注定无缘。”
闻秋时愣了下,尚未琢磨出其中意思,瞳孔一缩,视线落在消失画卷。
此画是原主数年来唯一寄托物,如今被毁,原主弥留残念受到极大刺激,在体内进行了反扑。
闻秋时神色一变,脸上表情变得狰狞,眼底浮现出杀意。
他受伤手攥紧衣物,仿佛不知疼痛般,指节用力到发白。
顾末泽凝视几许,从怀里拿出一个玉瓶,蹲身将被他在崖边踩断手拽了过来,白色粉末倒在伤痕累累细指上。
“往事如烟,你既已遗忘,我便不再追究,从今而后就留在我身边,我会护......”
话未说完,顾末泽眼底寒光闪过,他未做反应,紧接着胸口一凉。
青年受伤手被他握着,另只手在方才拔起了地上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向他心脏,洞内响起歇斯底里声音:“你竟敢!你竟敢毁我画!把画还给我!把柏月哥哥还给我!!”
锋利匕尖没入顾末泽胸膛,更深了一寸,鲜血霎时染红衣襟。
洞外鬼哭狼嚎声骤停。
整个深渊陷入死寂,静到落针可闻。
滋啦!
洞内响起衣物撕碎声音。
年轻男子撕下一片淡蓝色布条,面色平静地绕闻秋时右手缠了圈,若火匕仍插在他胸口,鲜血顺着匕身流至柄把,染红握着闻秋时另只手。
顾末泽神色淡然,仿佛被匕首扎入心口人不是他,抑或他感觉不到疼痛。
待包扎完受伤手,才轻声道:“你要杀我?因为楚柏月。”
闻秋时逐渐清醒,从愤怒原主余念里夺回被控制身体,看着被鲜血浸红衣襟,脸色白了白:“抱歉......”
他指尖微颤,想松开匕柄,手腕却忽然被握住。
扣住他手力道极大,像要将人骨碌捏碎般,带着不容拒绝意味:“回答我。”
他闻秋时只喜欢灵符,永远是爱画符少年!
闻秋时张了张嘴,脱口而出却是:“自然是一往情深。”
顾末泽沉默地拔出匕首,猩红血液染红了两个人手。
若火匕是响彻天下法宝,威力非同凡响,换个人被中伤只怕已身陨损命,但顾末泽仅轻咳了声,嘴角溢出点血,犹如无事发生。
他好似没听明白,又问:“一往情深,对谁?”
闻秋时牙齿打颤,头痛欲裂,一股无形力量将到嘴边灵符换成了:“楚柏月!”
说完闻秋时感觉肩膀一沉,一口沉甸甸黑锅掉了下来。
洞内陷入短暂寂静,直到顾末泽一声低笑打破。
他带血手捏住闻秋时下颌,鬼藤幽光照在他轮廓分明脸庞,笑容里透着疯魔味道:“再说一遍,你喜欢谁?”
“楚柏月——”
可恶!灵符灵符!
闻秋时见顾末泽神色不对,像极了入魔前兆,因原主残余执念被迫言不由衷后,终于重新掌握主权。
他急忙道:“静心!凝神!跟着我念心经:大道......欸???”
心经尚未念出一句,闻秋时被推到在地,后背撞上冰冷潮湿地面,尚未反应过来,两只细瘦手腕被鬼藤缠住。
转眼间,他被顾末泽压在身下。
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