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闻祸祸与郁火火。”
众人:“......”
布衣人饮了杯茶,清清嗓子道:“圣尊陨落,郁火火几乎被逼着登上域主之位,但想在这宝座坐稳,仅凭他是圣尊之子远远不够,何况他尚年少,因而,北域大权并非在他手中。加上比起他,闻祸祸更是众心所向,当时北域甚至有一个说法‘北域两主,先尊符主后尊域主’少年域主难免心生其他,逐渐掌握大权后,一日,他对闻祸祸道:
‘你曾在吾父墓前立誓,只要北域需要,只要我郁沉炎需要,你就会在,如今可作数。’
闻祸祸答:‘作数。’
郁火火便道:‘好,那如今北域,还有北域主,已不需要符主,你当如何。’
闻祸祸想也不想地答:‘我会离开。’
不知这回答是否令年轻域主满意,他唇角露出些许笑意,眼神却是愈发冰冷,随后一言不发拂袖离开。”
“再然后,闻......”
酒楼众人正听得入迷,布衣人话音一顿。
他朝楼上望了眼,然后啪丢下手中惊堂木,一溜烟跑下台,迅速消失在门口。
紧随其后,贾棠朝楼上望了望,捂着胸口若有所思,接着露出不可思议表情,低头骂了句什么,也马不停蹄地跑了。
众人疑惑间,忽然察觉到一丝不对。
佩戴灵剑在颤动,低鸣出声,与此同时,令人止不住战栗威压将整个酒楼笼罩起来。
“怎、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北域主来了?!”
“不对,这灵力似曾相识,是......顾末泽!”
楚柏阳及身后一群灵宗弟子脸色大变,有人认出对面坐着天宗弟子,一个是熟悉面孔牧清元,另个不正是化成灰他们都认得顾末泽么!
四面八方视线涌去,不少人露出惊恐之色。
早听闻天宗有一叫顾末泽弟子,生性凶戾,杀人不眨眼,甚至重伤过灵宗主,谁也奈何不了他!
竟然现身此地了吗?!
在座都为修道之人,感受到空中暴虐灵力,刹那便判断出对方修为,宛如天堑般横在与其之间,升不起半点抵抗之心。
酒楼内陷入死一般寂静。
空中肆虐灵力犹如利刃刮在每个人心头,无形威压令人窒息。
最后不知谁率先动了,从就近窗户翻身跃下,逃离了仿佛下刻就要化为废墟酒楼。
众人如大梦初醒,争先恐后离开,酒楼外街道顿时喧哗起来。
离低头把玩匕首年轻男子越近,心底浮起恐惧越浓烈,让人控制不住全身发抖。
但闻秋时全无感觉,他看了看周遭脸色煞白修士,又望向低头看不清神色顾末泽,正欲开口,手腕一紧,整个人被拽离开了顾末泽。
霜剑出鞘,牧清元一剑斩在地板,轰隆巨响,将周围吓得一动不动修士惊醒。
“快走!”
大喝一声,牧清元带人从窗口跃下。
闻秋时视线一片晃动,稳住身形时,人已立在喧闹街道。
牧清元松开他:“七师叔退后,莫要再靠近。”
说罢牧清元望了眼被乌云笼罩酒楼,转身面对匆匆赶来天宗弟子,扔去一物:“张简简你带上宗主玉简去找城主,其他人将闲人散去,以防万一,先与我一同布封魔大阵!”
交代完后,牧清元侧头低声道:“七师叔你......?”
人呢?!
晌午之际,方才还是烈日当空,转眼乌云笼罩了大半个城池。
酒楼内未有灯火,光线昏暗。
前一刻热闹非凡,此时已人去楼空,独有一个修长身影背倚栏杆,握着匕首,浑身上下散着阴冷气息。
闻秋时悄无声息摸上楼。
那些人反应太夸张了,如临大敌,好似将顾末泽当成一个嗜血狂魔,惊惶逃窜。
有那么可怕吗。
闻秋时从楼梯口望去,正好顾末泽也抬眸看来。
闻秋时:“......”
顾末泽倚着栏杆,整个人立在昏暗光线里,看不真切,抬头望向闻秋时时候,英俊深邃五官才逐渐清晰。
他手握匕刃,殷红鲜血顺指尖滑落,在万籁俱寂空间里,发出滴滴答答声音。
溅落在脚边,晕红一片。
看到楼梯口冒出身影,顾末泽撩起眼皮,露出一双猩红眼眸。
似在无声威胁。
即使相隔尚远,闻秋时也感受到扑面而来压迫感。
他几乎喘不上气。
好在这种威压很快散去,年轻男子眼底血色流转,带着打量意味看着他。
闻秋时想起原著里,顾末泽受伏魂珠影响时,甚至会不认得眼前人是谁,尽数当作蝼蚁了。
闻秋时不确定他是否认得自己。
不认得最好,毕竟他顶着原主模样,顾末泽此时应当不想见到这个“师叔”。
顾末泽视线中身影走了过来。
他眼角微敛,哑着嗓音道:“你来做什么?”
“你想听人念经吗?”闻秋时脚步不停,在顾末泽表情茫然间,立到他眼前,“心经,默念几遍,心境便可平和,犹如万里清风拂过,一扫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