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发出绝望的哀嚎。
“我、我的手拿不起笔,没法画符了……”
“明天要输了呜。”
青年嗓音带着点哑,抬起头,露出上药时疼哭的红眼眶,瞬间揪住了所有人的心。
他们何曾见过,闻秋时露出这般可怜无助的模样。
贾棠和张简简率先哭了出来。
“长老,你别自暴自弃!”
“师父,我迟早把天篆给你买回来,师父别难过了!”
牧清元攥紧手中玉简,脸上难得露出厉色,“七师叔放心,我定把真凶找出来,交给你处置!”
北莫莫知晓天篆对闻秋时的重要性,何况,闻秋时现在没有修为,又什么都不记得,天篆再落入他人之手,无异是个沉重打击。
她嗓音轻颤道:“秋时哥哥,可以让符会推迟决赛时间,符会本就是你一手创立,天篆也是圣尊送给你的,你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谁都没权利阻止,北域主也不行!”
贾棠道:“可是会落人口实。”
北莫莫道:“那便让北域主处理,本就是他一时之气,把天篆拿出惹的祸!”
闻秋时见他们一人一语,皆是维护之意,心头微暖,正欲说“爷不装了,其实……”,发现离他最近的年轻男子神隐了。
闻秋时用受伤那只手的胳膊肘,杵了杵顾末泽,“你好歹嗡,”
“安慰两句,”
他腆着脸皮,不过没好意思把话说完。
这时,门口地面落下一道修长影子,楚柏月踏入房间,仍是玉冠束发,一袭白衣,微微打湿的肩膀透着夜间雨意。
楚柏月视线落在锦榻上的身影,顷刻,眉头皱起。
“你受伤了。”
闻秋时看到他,蓦然想起带白衣少年逛花楼的场景,眼珠微转了下,朝走来的人扬了扬受伤的手。
“对啊,楚柏月,我受伤了,”
闻秋时说着话音一转,低下头,好似即将难过地哽咽出来,闷声道:“我明日赢不了了,天篆即将离我而去,唉”
楚柏月被‘楚柏月’三个直呼其名的字唤得愣在原地,心神微震,尚未浮于神色,看到青年在榻间垂头叹气,下意识道:“为何赢不了?”
闻秋时叹息一停,仰头露出疑惑表情,他与同样露出疑惑的楚柏月面面相觑。
片刻,他再次朝楚柏月晃了晃包成粽子的右手,提醒道:“我右手受伤了,明天没法拿笔画符,还怎么赢?”
楚柏月看着他,愣了下。
“你不是左撇子吗?”
室内贾棠等人哭声一顿,青年晃动的右手僵住。
闻秋时:“欸?”
竟、竟然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