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危怕这小丫头再呛着陈湛北, 便率先解释,说南絮去云南做技术支持, 跟北哥一起打配合。
陈湛北看出来了,黄怡欣就是南絮的小迷妹,且很疯狂的那种。之前贼不爱看她这种爱使小性子的性格,不过看在她对自己媳妇这么崇拜, 觉得这小娃娃吧, 也没那么讨厌了。
下班时,陈湛北开车去接南絮下班,南絮说要去买菜,陈湛北不想她又上班又煮饭,就在外面吃的晚饭。
两人从餐厅出来,外面飘起了雪花,开车回到家, 南絮想在院子里转转, 虽然天冷,但难得宁海近来总下雪,这景致她喜欢。
其实她也不是有多喜欢雪, 只是跟陈湛北在一起, 感受不同的风景,雪也好,阳光也好,她想要和他一起感受。她以前从不觉得做这些无意义的事有什么好的,可跟他在一起后, 两人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有意义。这种心态转变,她欣然接受,甚至很开心很喜欢很向往。
陈湛北揽着她在夜色下,看着天空飘下的雪花,雪落后瞬间融化,湿冷的空气钻进身体里,让他眉头渐渐锁紧。
看出她心情高涨,陈湛北自然愿意陪她做她想做的事,只是空气冷得刺骨,陈湛北紧抿着薄唇,刚毅的侧脸清冷异常,却在顷刻间露出会心一笑。
南絮指着夜空中的雪花,脸颊靠着他肩膀,白皙的脸颊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陈湛北低首在她额头上亲吻了下,看到她开心,他是满足的。
能回来,能在她身边,陈湛北是个知足的人。
夜里,南絮睡着之后,不知道几点,翻身手伸过去意外落了个空,她迷迷糊糊等了会儿,人还没回来。她出来发现洗手间的灯亮着,她已经不止一次发现半夜他起来,又吃坏肚子了?
她们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她都没什么事,而且她已经好几次半夜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
她等了会儿,听到开门声,陈湛北却没回来,她下床出来,陈湛北已经坐在沙发上,点了根烟。
“怎么了?肚子不舒服吗?”
陈湛北一怔,“怎么醒了?我没事。”
“你最近总是半夜起来,好几次了。”她半眯着眼睛走向他,直接倒在他旁边的位置,手臂环上他腰间,“我给你找了药,放床头柜上一会吃了吧。”
“吵到你了。”他揽上她脊背,大掌轻轻摩挲着,唇落在她发顶间吻了吻。
“你要是不舒服告诉我。”
陈湛北只抽了几口,便把烟掐灭,“走,回房间睡。”
南絮被他拉着进了房间,她指着他那边床头柜上的药盒,“你吃一粒吧。”
“不用,爷这身子骨是钢筋铁骨,还用得这东西。”他说着,把她推到床上,他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睡下。
开始南絮也没太在意,又连着两日,陈湛北半夜起来,这两次不是洗手间,而是去了次卧,南絮没去问他,他整晚没回主卧,第二日他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吃早餐,送她去上班。
她有些不解,陈湛北是不是有事瞒着她。她决定,晚上不睡了,看他到底在做什么。
结果,晚上陈湛北发来信息:加班,你先睡。
南絮发信息给他:有案子?
陈湛北:恩。
然后又回一条信息:你先睡,别等我。
这一晚,陈湛北没回来。
***
缉毒大队上午开会时,洪飞问陈湛北,有没有什么补充的,陈湛北摇头,说没有。
大家对他的态度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是陈湛北依旧那副性子,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说,只是自己闲时就坐在阳台边上望着外面,或是在长廊处抽烟,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没人敢问太多,担心自己一个不小心说错话。
陈湛北就是齐骁的身份没有多少人知道,但这起毒品案对于宁海缉毒大队,并非单纯的小案件,而是由一个他们忽视掉的人身上,延伸出的关于金三角毒贩的重大案件。
洪飞佩服陈湛北,同时,自觉脸上无光,黄平差一点从自己手里逃走,甚至他对此毫无警觉。
中午,阴了几日的天儿,仅见一缕阳光从云层细缝里照下,陈湛北下楼,找了个可以晒到阳光的地方,在石阶上坐下。
洪飞从外面回来,手里夹着一本文件,他往前走,站在门口时又转身走到陈湛北这边。
他在旁边坐下,从兜里拿出只烟递过去,陈湛北接过来,两人就坐在石阶上抽烟。
陈湛北看出洪飞最近情绪不高,特别是当着他面说话时,总是欲言又止,陈湛北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双头蛇,帕拉,这些你闻所未闻,不是你的错。如果我没有看到纹身,不可能揪出帕拉,你别有压力和负担。”
“只能说我自己能力有限,破不了什么大案,说真的,我是真打心底佩服你。”洪飞语气低沉又沮丧,他自认为缉毒大队他无论是破案还是抓人都无可挑剔,这帮刺头也信服他,只是碰上陈湛北,他才知道自己不过尔尔。
“如果你有我的经历,也一样会更好,淮阳迪厅围捕时你布控和逮捕计划周密,顺利抓了那帮人。黄平只是其中一个岔子,让我逮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