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等把捕获的分魂传去上界,你就把祭台毁了没干别的?”
薄筱芽回到雄洲,把汾洲的情况跟宗门里反馈了一下, 但仅从铜镜里的信息没法获悉一切, 自是又被封禹等人喊去面谈一番, 待听闻她亲口口述之后, 封禹诧异的问出这个问题。
“不……不然呢?”薄筱芽道:“那祭台留下,会被上界修士作为链接点,再次控制汾洲的。”
不仅仅是光影,从和碧琼他们的谈话中,她感觉到上界跟下界的区别, 若是别的上界修士发现这么一个坐标, 能忍住不用来谋利么, 她觉得自己做的对呀!
“所以, 你就没给其他先祖上供些祭品?”封禹干脆质问。
“祭……祭品?你是说牲畜还是人?”薄筱芽心底已经产生戒备了, 这跟她三观不符, 但凡封禹他们要这么干,她就要反抗叛出宗门啦。
封禹手痒了, 要不是薄筱芽现在已经是合体期大能, 是这个世界顶尖的高阶修士之一, 他都要给她一棒槌!
“难得能与上界联系,你还请了诸位老祖帮忙, 时候你不说上供些贡品, 谢礼也该给吧!你平时那么喜欢画符, 便是在传输分魂的时候, 多穿几张画怎么了!”
哦, 这个意思啊。
但薄筱芽犹自不服气:“可……可下界的东西, 对上界无用啊。”
那光影修士控制汾洲,想要的也只是汾洲修士的灵魂和信仰,并非灵物,不然汾洲的灵石早就被挖空,汾洲沦落为寻常的凡人地界,不可能还有修行者。
那阵法只是因为光影以防下界有人反抗,这才需要利用化神下界,汲取下界的灵气的方式来打压下界反抗者。
下界只有极少数东西,能够被带到上界,且在上界还有作用,但这极少数的东西即便带到上界,在上界等级也属于极低阶的存在。
所以大凡飞升修士,飞升前都会把自己用过的、养过的法器、宝物留给下界的后辈。
封禹常年带着笑意的脸没忍住瞪了她一眼:“那是心意!”心意懂不懂!
老祖们可以不要,但你不能不给,一点也不懂事。
他招呼其他峰头的管事和诸位长老,喊薄筱芽:“快,在主殿内设下神龛祭台,挑选一合适的日子,给诸位老祖们上供。”
薄筱芽想说,即使是天心派自家的老祖,也不是那么安全的,那光影不也是出生汾洲的本土修士,且汾洲把血缘后辈当肉身的比比皆是,若是这回打开上下界通道,以后但凡有个万一……
这千言万语在封禹威胁性的目光里隐了下去。
算了,到时候出事也是封禹这个掌门的锅,她只是个被逼迫的可怜的工具人而已。
如此,算是又一次的难得的全宗门行动,毕竟过往飞升修士中,各峰各脉的老祖都有,那不可能只让掌教一脉出人出力,就算掌教一脉愿意,其他个峰各脉还不答应呢,怕他厚此薄彼亏待了自家祖宗。
薄筱芽的工作量就是把之前用来斗法的人象图重新描摹一遍,再把其他各峰老祖的画像全部都画好。
虽然自她加入天心派以来,天心派的符箓一道较其他宗门来说已经算发展的很不错,且宗门网络发展起来,她把符道教学玉简也输入进宗门系统里,愿意主动学习符箓的修士有很多,也有些天赋还不错的能画些图符的符修。
可能够画出人象符,且是已飞升上界的人象符图的,有且还是只有薄筱芽一个。
没办法,薄筱芽只能一个人干了。
偏宗门这些甲方还尽挑事。
当初那些愿意响应她、下界帮忙的老祖们都没对自己的人象符图有意见,这些人一个个的爱挑刺的喲,这个觉得把自家老祖画年轻了,那个觉得画的不够高大威武,一会儿又觉得不像,一会儿又觉得太写实不够写意……
她头回听人嫌年轻的,且能飞升的老祖,便是曾经有因为修为滞后导致面相老去,到了飞升那一刻,褪去凡躯,那也得返老还童吧。
除非那些修炼的大道必须让外形老态,譬如月老、土地一类,大部分修士多事选择年轻的形态。
可薄筱芽明确的知道,天心派的飞升修士没有走那一道的,那她画年轻点怎么了,何况她又没乱画,完全按照留影石记录下的身形画。
这些也就算了,还有好些太过久远的飞升老祖们,那会儿还不流行拿留影石当照相机使用,好些老祖们只有零星一点画像和后人的记录。
那画像就是所谓的写意派,一水的方脸,各个都威武不凡……
偏偏薄筱芽还不能敷衍,因为她不是随便画画,而是画符,若是不集中精力,画出来的人象无法显灵也是白费。
而等她好不容易按着各峰各脉的诸多要求,改了又改,画出一批新的人象后,封禹还不满意了,悄悄找到她让她把之前已经画好的诸位老祖图给改一改。
“改一改?”薄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