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看看二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有趣。”
听着宋粲然的感慨,霍子钊悠然掏出手机:“那还不简单。”
“别,”宋粲然笑着按住他:“我就说说而已,你还当真啊,要是我现在想要天上的星星你也给我摘呀?”
“当然了,”霍子钊刮了刮她的鼻头:“才知道我对你这么好吧?”
“你真会惯坏我的。”
“惯坏才好呢,看谁来和我抢。”
听着他霸道的话,宋粲然心底暖暖的。
“这么大只醋缸在这儿,谁敢和你抢,不怕酸死呀?大醋缸,该回去了,不知道爸爸怎么样了。”
旁边的某只大醋缸笑着看她一眼,还好没再作怪,乖乖将车开了出去。
嗯,为了哄女盆友开心,他也是花样百出了。
医院病房。
宋粲然轻手轻脚走到床侧。
顾心洁实在是累坏了,靠在床头睡着了。
她拉开毛毯轻轻盖到顾心洁身上,低头看着她憔悴的脸,心底微微嘘了口气。
无论如何,这一天总算有惊无险地过去了。
顾心洁没事,和宋时海的误会也有望解开。
他们家应该否极泰来,不会再有什么磨难了吧。
宋时海是第二天下午醒来的。
刚开始他还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意识慢慢恢复,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情。
“老婆……”
刚做完手术,他身上还插着各种管子,他艰难地挣扎着,旁边连接的心电仪剧烈波动起来。
顾心洁匆匆忙忙赶到病房时,看到他被护士扶着倚在病床上,双手在面前胡乱挥舞着,好像很激动的样子。
“时海,我在这儿。”
握到她微凉的手,宋时海似乎舒了口气。
“小洁,是你吗,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怎么样?”
宋时海死死握着她的手不放,好像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似的。
昏迷的时候他做了个梦,梦到顾心洁出车祸死掉了,那种感觉太真实了,他一下就吓醒了。
还好只是个梦,顾心洁没事,还在他身边。
“老婆,我没有和林珊怎么样,你相信我,我那天去她家是为了找你。”稍后他想起这件事,慌忙澄清。
“我知道,我相信你。”
听她这样说宋时海神情一松,他还以为顾心洁又会像之前那样和他冷战。
精神放松他才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想起记忆的最后一幕好像是他把顾心洁推开,然后一辆车撞了过来。
如果被车撞一下能哄回老婆,他觉得还是值得的。
“小洁,已经很晚了么?我是不是吵醒你了?”
他睁大眼,感受着顾心洁的气息。
顾心洁觉得不太对劲了,发现他虽然看着自己,但是视线没有焦点,忍不住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宋时海毫无反应。
被霍子钊的表哥说中了,脑部创伤导致的后遗症,他失明了。
至于恢复时间也说不定,可能几天就好了,也有可能一辈子都好不了。
裴家。
裴睿泽总算找到机会,借口去上班,来到那女人的房间。
门没锁,他拧开门把钻了进去。
女人坐在窗侧,室内开着暖气,她身上穿着件紧身毛衣,勾勒着她依旧苗条的身姿,她好像看看着窗外的什么,淡淡的光线投在她身上,她头侧着,露出白皙修长的颈项,很娴静很美好的一幕。
裴睿泽却没什么心情欣赏,他昨晚被宋卉妍闹了一宿,现在脑门还是炸的,耳朵似乎也嗡嗡作响。
听到动静女人朝他转过脸,看到他似乎很开心,嘴角露出微微的笑。
“你到底是谁?”他揉着脑门烦燥地问:“为我流产两次,嗤,我们什么时候发生过关系?”
“没错,我说谎了,”女人手摸着自己腹部,起身朝他走过来:“如果我不这么说,怎么能保住这个孩子。”
“孩子?”裴睿泽冷笑:“我都不认识你,你说是我的就是我的?”
“你忘了,那晚在某某会所,你喝醉了,我也没想过会有孩子,我想打掉的,但是医生说我的体质不太好,如果打掉这个孩子以后可能很难怀孕了。”
裴睿泽皱眉,那家会所他的确是经常去,但对这个女人真的没什么印象。
难道真是哪次喝多了后做了什么?他望着这个女人,一时也有点不确定。
在他思索的时候女人已经走到他面前,关心地望着他:“是不是头疼,我帮你按按吧。”
没等他拒绝女人就把他按到椅子上,白皙的指尖扶上他头部,不轻不重地按摩起来。
她的手法很专业,裴睿泽被她按了一下感觉舒服多了,便没有开口拒绝。
女人刚开始还很规矩地按着,慢慢地,她的身子暧昧地贴上他后背,手也缓缓往下,朝不应该的地方摸。
裴睿泽不是君子,但脑子还是清醒的,知道自己今天是来做什么的,一把按住她。
“你干什么?”
“睿哥,我不想烦你的,”女人绕到他面前,捉起他的手放到自己腹部:“我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