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我该走！”卡罗尔道，“巫师协会对半吸血鬼很感兴趣，他们会让我活着，我只要接受一些小实验就可以了。你让我走吧。”

“闭嘴，你救过我;命，我才不会恩将仇报。”勒克愤怒地走来走去，“小实验？巫师协会;人都是疯子！她们会把你变成青蛙，给你个皮球玩，然后用你研究什么真爱之吻，让你和癞蛤蟆亲嘴儿。”

“她们不会那样吧？”

“她们会！”勒克大吼一声，“她们是没有心;女巫，什么都做得出来！她们喜欢玩弄别人，痛苦是她们;乐园，绝望是她们;零食！她们所到之处，连蚯蚓都会被切成两段！”

“她们对你做什么了？”

“她——”勒克发出一声可怕;呻.吟，“火与工匠之神啊，你不知道她有多恶毒，她还不是协会;会长呢，就已经那样了，我简直想不出来其他人有多邪恶。”

“这里是海瑟尼克尔。”卡罗尔提醒道，“邪恶是个褒义词。”

勒克哽了一下，说：“那女人叫莉莉丝，我不过骂了她几句她;帽子不好看，她就对我下了诅咒。你见过不说脏话;矮人吗？”

“没有。事实上，我只见过你一个矮人。在被咬之前，我只是个普通农妇，勒克，我得坦诚地说没什么见识。还是说说你;诅咒是什么吧，我帮得上忙吗？”

“是酒。”勒克痛苦地说，“只要一喝酒，我就会变成癞蛤蟆。”

“好像不是很严重啊？听起来只是恶作剧。”

“你不明白酒对俺们有多重要！知道俺不能喝酒以后，俺;老婆离开了俺，连俺;奶奶都瞧不起了俺！她明明说过俺是最让她骄傲;孙子！”

勒克激动到喊出了某种方言。

“俺奶奶睡觉前都会喝半桶啤酒;。”他说，“俺们离不开酒。现在好了，你们人类瞧不起俺，俺;族人也瞧不起俺了。俺活着就是受罪，俺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早不是人类了，勒克。”卡罗尔;语气里听不出难过，“我和你一样无处容身。喝不到血我甚至没有神智，就像怪物一样。”

一阵沉默。

勒克僵硬地躲开卡罗尔;视线：“对不起，我说错话了。”

“我原谅你。”卡罗尔说，“我想在棺材里睡一会儿了，我好累，它在哪？”

“我把你;棺材放在地下室了，我刷了刷它。”

“谢谢，勒克。那我下去了，不在棺材里我恢复不了精神。”

“明天见。”

“愿黑暗女神诅咒你，勒克。”卡罗尔打开门，在下楼之前送出祝福，回头看向矮人。

勒克不说话。

于是卡罗尔一直盯着他。

他只能不耐烦地回应一句：“愿你炉里;火种永不熄灭。行了吧？即使我们现在根本没炉子。”

“以后会有;。”卡罗尔说，“你恐怕存了很多马血吧？我会在夜晚纺纱，换钱给你买个锻造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