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抚摸幼嫩的花瓣——就算会心会刺疼,也不能视而不见。不然如果有一天,连疼都不会疼了,那她还是她吗?
街上关于冯家的流言越来越离谱。龚香却开始在家中休息,宫中侍人来了一回又一回,他都避而不见。
“再不见,人家要以为你是故意躲事了。”虽然确实是在躲事,文伯把一块热毛巾放在龚香额头上,拿出两片生姜在他的脸上狠搓,“要装病,就要装得像那么回事!”转头对阿悟说,“茱萸汁呢?”
阿悟端来一小盅淡黄色的汁水,龚香立刻躲到床榻深处,文伯一边叹气一边上榻,还叫阿悟也上来,“给我,按住他。”阿悟上榻后抱住龚香的肩,体贴的问:“我要帮你掰开嘴吗?”
龚香挤着眼睛,嘴仍然闭得死紧。
“你跟你爹一个德行。”文伯上前一手掰嘴,一手把茱萸汁给倒进去,还关心的嘱咐:“别咽下去啊,咽下去就难受了。就这么含着漱口,多往喉咙里倒倒——”
等金潞宫的赤衣侍人进来时,还没进屋就听到龚香撕心裂肺的剧咳,进屋一看,屋里弥漫着生姜的味道,龚香正趴在床上呕吐,床上全是水,黄的清的好大一滩,一个老仆两只手都拿着碗和杯子,看来是正在喂药,他满脸担忧:“公子,你很难受吗?”
龚香咳得昏天黑地,脸红脖子粗,实在说不出话。
一个高大的仆人在床上扶着龚香,好像他连坐都坐不起来了。
侍人叹道:“原来太史病得这么重啊。”
...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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