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台中,龚香问姜姬,“公主想逼反庄家?”
“他敢吗?”她问龚香,“他敢反吗?”
龚香皱眉想了想,摇头:“未必敢。大王的王令是天公地道的,他可以前来面见大王,求大王收回不公道的王令,但如果敢公然抗命,就是要造反。庄家不敢。”他肯定道。
姜姬点头,道:“你再拟一道王令,给金溪、金河两地,命他们今年送上的铜,必须要翻十倍。”
龚香恍然大悟,随即就笑了,命人速速取来笔墨,“某这就写!”
庄家早把金溪、金河看成了囊中物,可事实上,那不是庄家的东西,也不是双河城的。金溪与金河都是大王的城。
大王找双河城庄家要加税,对金溪与金河要的是铜,这是两回事。
当然,本质上是一回事。
庄家可以不交税,但他不能代替金溪与金河说不给大王采铜。
他要敢说,就是反。
他不说……
十日后,王令又至双河。
庄草刚把税金点清装车,命守军派兵押车送到乐城就听说又来了一道王令。他匆匆赶回家,就听到庄苑在发怒。
他过去就看到地上有一张锦帛,那是王令。
庄苑背对着人,气得浑身发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庄草捡起锦帛,匆匆扫了一遍,立刻懂了,他知道庄苑为什么生气,可是……
“那是大王的铜矿……”庄草苦苦劝道,“大哥……那是大王的……”
庄苑猛地转过来,愤怒道:“你知道那是大王的王令还是公主的乱命?”
庄草弱道:“你不能去问大王和公主啊……我们只能……”
“不!”庄苑说,“我们可以!”
(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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