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世上的不幸再也与你们无关!你们要永远侍奉、祭祀神女,就会得到她的保佑!”
整个公主城都发出了呼声,都在呼喊着神女。
王姻之后又亲自分发鼎食,这一个鼎的食物当然不可能喂饱所有人,也不可能取之不竭,他又另外准备了足够多的食物,不说让所有人都吃饱,都喝上一碗热汤是够的。
等他离开时,天已经黑了,神女庙前仍然有无数的人在祭拜。
他回到官衙,侍从立刻端来药,替他换下浸湿结冰的衣靴,喂他喝药,说:“大人这样辛劳,公主必定会感激大人的一片真心。”
王姻笑了一笑,他不需要这些吹捧,他只需要把一切都做好,做的比公主预想的更好,公主就会真正的认识他了。
“我让你们积雪为水,做得怎么样了?”他问。
水井是打不出水了,但不是有现成的雪吗?各家存雪,煮雪当水,不也一样用?他还特意现做了好几篇赋,吹捧这天上之水,无根之水是何等的珍贵,叫人到街上咏读,今天在祭祀时还读了一篇呢,希望能打醒那些蠢人的脑袋:没井水就不做饭了?!雪化了不就是水吗?!
他只要想起他亲自录下的官员大呼小叫的对他说井水结冰,无法打水,城中百姓无水无法做饭,他就觉得无地自容。
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
跟着他就发现不知道将雪化了取水的人还真不少!满大街都是!
他只好今天先用这无根之水装进鼎中,取火化之,再放粮食煮成粥喂进所有人的嘴里。
好让他们知道,这也是水,也能吃。
侍从说:“已经在挖坑了,把各处铲除的雪都运过去了,已经堆成了雪山了。叫我说,这么堆着不也行吗?何必还要挖坑?”
“不挖坑化了怎么办?那不成发大水了?这里不是鲁国!”王姻气得打了侍从的脑袋一下,“你也是个蠢才!”
侍从连忙躲开:“公子别生气了,快喝了药好好休息吧,明天事才多呢!”
王姻说:“不行,我还要给公主写一封信,到时你替我送过去。”
侍从说:“公子何不亲自送去?”这城里又有多少事要王姻亲自去办?花上四五天亲自走一趟多好。
王姻摇头,笑道:“我不去才对,如果我为了送一封信把这公主城丢到一边,公主更不会喜欢我了。”
凤凰台。
徐公的奏表写好了,但谁递上去是个问题。白哥不行,徐丛不行,徐树也不行。
他让人去看一看陶然在干什么,结果得知陶然还在“反思”。
“他倒沉得住气。”他道。
徐丛说:“现在人死得越多,他越高兴,他正等着把长公主一口气干掉呢。”
长公主如果不冒出来想抓权,陶然也不会把目标放在她头上,他本来一直都对着徐公使劲,不然徐公也不会一直称病了。
但长公主冒头了,陶然当然不希望这凤凰台上的事再起波折,再多一个人出来,所以他才要把一口气把朝阳长公主干掉。
徐公叹一口气,把奏表扔掉,说:“都只顾着眼下,也不看一看身后都成什么样了。”
徐丛看着奏表说:“还是我去吧。”
徐公摇头:“你不行。”徐丛是他选的未来会成为徐家领头人的人,比徐树还重要,在他死之前,徐丛绝不能冒头。
他想了又想,决定还是让徐树去了,提前百般交待徐树,只说他教的话,别的一句都不要说,说多错多。
徐树都答应下来,去凤凰台递奏表了。
他还特意提醒了接下奏表的侍人,“事关大祭,不能怠慢。”
侍人答应着,就把奏表带走了。
徐树回来后,徐公叫他来,问他宫中情况怎么样。
徐树说:“我问了那侍人,是死了一些人,但都已经运出去了。长公主那里,估计是还不知情。”
徐公发愁:“你说这封奏表,她多久能看到?”
如果不是事关祭祀,他就根本不需要经过朝阳长公主,正因为是祭祀,这就必须要皇帝亲自下旨,还需要皇帝的玺印。这两件东西都在朝阳手中,只有她能替皇帝下旨,他这个奏表,充其量只是一个提醒。
如果朝阳看到了,同意了,就把这奏表在圣旨上再抄一遍,盖了印,发下来就行了。
徐树说:“要不要再提醒一下?”徐公想了想,摇头:“不,还是不必了。”
他也不喜欢朝阳长公主冒出来。如果能凭这个把她再送回深宫中,也不是什么坏事。
徐公等了几天,都不见凤凰台发什么圣旨,祭祀的事也无人提起。凤凰台下却已经户户挂白,处处哭声了。
就在这一片哭声中,朝阳长公主举办的万花会如期召开了。
各家女眷,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乘车前往。
车帘关得紧紧的,严严的,一丝风也透不进来,可哭声却不绝于耳。
一个少女难以忍受,对母亲说:“娘,我们回去吧!我今天真的不想去!”
她穿着她最好看的衣服,涂着胭脂,戴着她最好看的首饰,怀里还抱着一个玉盆,盆中是锦绣堆成的假花。
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