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荏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直到豪车在路边停下,齐斯贤伸手打开前面的拉门柜。
本就已经足够奢华的车内顿时光芒万丈。
柜门拉开, 露出了里面码得整整齐齐一叠一叠满柜子的粉色票子。
他像是从巧克力罐里掏出一颗巧克力似的随手抽了一沓出来。
“突然想起来有点别的事, 就不送你了,自己去看看脚伤。”
简荏傻眼, 一为被车上随意摆放的大量现钞, 二是为对方突然降温的态度。
但厚厚一叠票子已经递到了面前, 没有不接的道理。
有钱人脾气都是一秒一个样。
她觉得自己应该理解,这样的齐斯贤才符合一个当家少爷喜怒无常的人设。
简荏立刻释然, 边伸手捏紧了钱, 一双眼睛边楚楚可怜地瞪着,还想试试看使出浑身解数能不能留下来, “齐先生……”
“下车。”
谁知齐斯贤见她把钱放进包里, 立即冷冷淡淡地催促。
虽然面相比成龚好多了, 但发出命令的时候却是一模一样的冷酷无情。
那气势, 仿佛你再多说一个字, 就会被直接丢出去。
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赶紧推开已经被司机遥控开锁的车门迅速跳下车, 因为动作太急脚底杵地的刹那牵着脚踝又是钻心痛。
可还没等回头呢, 车门已经“嘭”地在身后关严。
单向玻璃隔绝视线,简荏转脸也看不到她一下车, 里面英俊的男人立马从裤兜里掏出那条手巾,使劲儿擦了擦两只手直接踩开垃圾盒丢了进去。
齐斯贤又从车侧储物里拿出便携小喷瓶,在刚刚简荏坐过的位置连喷数下。
车内好闻的皮革清香立即被消毒液的味道取代。
他有洁癖。
“回最近的别墅。” 齐斯贤朝司机暗吼, 迫不及待要去换一身衣服,不光是刚刚那个脏兮兮臭哄哄的女人,还有那条蠢狗。
可以想像现在一身西装肯定到处都是狗毛。
“那位小姐……”
保镖过了一会儿才小心谨慎地朝老板征求意见,毕竟是从成少那边带出来的女人,按照老板过往的尿性,不得不引起重视。
车上这位别看他家底丰厚长得也人模狗样外表光鲜,伺候的人都知道——
他其实就是个神经病,偏执狂。
闭目养神的齐斯贤一直没反应,良久才冷不丁哼了一声。
他又不是真的傻,刚刚在刺青只是陡然见到成龚身边出现了新人兴奋过度暂时被蒙蔽了理智而已。
现在回想一下,即便长得跟个野人似的,成龚毕竟也是那样的强强联姻家庭培养出来的,品味不至于差到那种地步。
甚至都不用叫人去查,齐斯贤知道那个恶心的女人不仅刚刚在自己面前做戏,还胆子大到想要两头粘。
他和成龚哪个长得像是备胎?
这种事情出一次就可以了。
“给她点教训。”
话刚说完又立即补充,“不过……” 成龚拿她来恶心我,必须也要恶心回去才划算。
……
“齐先生~”
简荏看着豪车真的如幻影般消失在视线远处,嘴里还在喃喃喊着,心里又美又担忧,他还没问她联系方式呢?
这就算是“跟了他”了?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但这种超级富豪,她觉得还是不要试图跟上他的逻辑。
反正她又不会傻到以为真的能跟对方谈恋爱,做那么多小情人中的其中之一已经是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
人家那么有钱有手腕,还问联系方式多此一举干什么,要找她还不容易?
这种常人不可触及的境界,只有在电视里才会出现,现在却让她有亲身体验的机会!
低头看看包里厚厚一叠,眉眼顿时笑开。
简荏自以为聪明,齐斯贤态度的前后变化明显是在跟成龚较劲儿,她误打误撞让他以为成龚在追求自己,短期内他肯定还会找她配合。
所以完全可以宽心!
然而,意料之外的是,一连几天,她脚上的扭伤都好的差不多了也没有任何后文。
更没有想象中的豪车突然出现,穿着制服的司机朝她恭敬地行礼,“简小姐,齐先生让我来接您。”
反而是一天回家的路上,突然被几个大汉粗鲁地拉进了一辆行驶中的面包车。
在惊慌失措挣扎间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就晕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醒来的时候却是浑身酸痛地躺在自己公寓的床上。
简荏吓出一身冷汗,仔细检查,发现自己的确有被狠狠搞过的痕迹,不仅如此,公寓里自己的小金库竟然被人撬了!
那可是这几年的辛苦钱!
又惊又痛间陡然又发现胳膊上有奇怪的红点,跟针孔似的,她这两年不是没乱来过,看到这种红点当即吓得差点尿了。
被注射了毒·品?
那针头干不干净?那些搞了的人干不干净?
疑神疑鬼坐立难安,第二天天一亮就去做了全身检查,还去疾控中心要了那啥的阻断药,生怕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