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一如既往大大咧咧。
也不多废话或是来那些虚的,端起饭碗“呼呼”地就吃上了,一股地道的“街头风范”,霸气昭彰,仿佛不是在吃饭,而是在打仗。
那吃相,莫名让人看着就觉得香。
苏瑭也不见外,端起碗筷,开动。
第一筷入口,她表情就变了,含在那里双眼发亮。
花架子她见得多,白皑这样的非主流做出来的却是地地道道妈妈的味道。
旁边稀里哗啦吃饭的声音节奏略缓。
是白皑在撩着眼皮暗中观察。
苏瑭看过去他就撇开视线,立即明察秋毫,知道他是在期盼观众反馈,鼓掌不方便,就朝他竖起大拇指,“小白你这双手真是神了,做菜怎么这么好吃!”
“咳咳。”
白皑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有幸吃过他亲手菜的人不多,师父是第一个,新室友是第二个。
虽然他知道自己手艺不错,但师父从不明着夸。
他脸上微微有点热,当即撇嘴,“好吃就多吃点,你以为你是猫呢!”
嘴上诋毁完心里还要念叨,猫都不像你,吃东西小口小口的,您那小嘴儿真神,能把菜都含化咯?
苏瑭快乐死了,就没见过害羞成这样的!
见她盯着自己,白皑忽然又放下碗筷,俯身朝她下三路探出胳膊。
“!!”
“屁股挪一下!”
苏瑭一垂眼,发现自己坐到了半截电视机遥控器,因为沙发很软,竟然没发觉。
白皑把遥控器抽过去,大概是嫌气氛尴尬,开了电视。
午间新闻。
在央视主播字正腔圆地播报音中,稀里哗啦的吃饭声再次响起。
他也不看。
一顿饭吃得苏瑭小肚子都出来了,是真的心满意足,这种日子,吃美食还有美男作陪,色香味俱全,赛神仙啊!
不过下午白皑就不见了,出门前特地吩咐,他做了饭,收拾得她来。
苏瑭几辈子,还真没怎么做过家务活。
不过花点时间收拾也没什么,就是在洗碗的时候戴着橡胶手套感知迟钝,不小心摔了个盘子。
碎瓷片溅起来擦到裸着的脚踝,划了条血口子。
伤口不深,苏瑭甚至都没想管。
在处理碎渣的时候想到什么,又“不小心”割破了手指。
盘子碎渣被倒在厨房垃圾桶里,全都收拾干净之后从茶几下面抽屉里翻出了创可贴,在手指头上夸张地包了一圈。
白皑下午在刺青看店,师父在楼上接客,他照例在楼下吃鸡。
手机却突然收到消息。
要是往常的话他肯定不理,继续玩儿游戏,但一闪而过的推送上出现的名字是瑭瑭。
这回他还特意看清了,是瑭瑭不是糖糖。
啧~
白皑退出游戏进了微信。
那女人是个有病的,别把他的窝也给折腾出毛病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爱操心。
不过对方并不是发信息求救或是干了什么蠢事。
人家发过来一串照片,大概都是网上找的,都是女人喜欢的那些纹身图案,模特儿实体的照片。
锁骨上的花体英文,大·腿·内侧的蝴蝶,开在尾巴骨上的蔷薇,肩胛骨上天使之翼……
瑭瑭:你要给我纹在哪儿?
瑭瑭:纹个什么好呢?
白皑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
不知道怎么的就觉得有热流要从鼻管子里涌出来似的,这种感觉太陌生,小白不知道那是他被撩拨到了。
其实他对那些醉生梦死的事情半点没兴趣,从前有追求他的女人直接在面前脱得精光他都屁感觉没有。
这会儿却觉得心脏猛地蹦哒了几下。
“嘁!” 白皑嘴角歪起,心想,这还真打算要给他当模特儿啊。
成龚正好这时下楼来找个东西,今天的客户是个浑身横肉的大老爷们儿,却怕疼,一落针眼睛都红了。
他受不了,让人休息休息,打算下来找徒弟要根棒棒糖待会儿让人咬着。
见不得大男人别在他的工作台上被扎哭了。
谁知一掀帘子就见白毛儿徒弟咧着嘴盯着手机傻笑,竟然是他下楼那么大动静都没听见。
连“午休”的黑子都蹦哒起来以为要出去遛弯儿呢!
“笃笃笃!”
冷硬的指关节叩在台上,“回魂儿。”
昨天也见他炒菜的时候还心不在焉看手机,联想起上午这小子还破天荒主动朝他开口借车,中午本来要过来的也用顿外卖打发了……
“小白,有情况了?”
成龚粗犷的眉眼又了笑模样,他还挺替徒弟开心的,那迟迟不开的一窍,似乎是要开出花儿来了啊。
白皑立马木起脸。
“成哥你完事儿了?”
避重就轻故意转移话题,成龚是过来人,能被唬住?
“上午约会去了?”
被楼上娘兮兮的客户搞烦的心情豁然开朗,“外面不三不四的就别搭理,有机会带过来,成哥给你掌掌眼。”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什么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