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面再在保定府立足?”
看齐夫人不依不饶,金子明就有些不耐:“齐夫人还是莫要闹了。您今日所为,可有跟齐大人商量过?”
不待齐夫人回答,又压低声音道:
“陆阁老已然清醒,听说不日就能痊愈,这位陆公子,还是武安侯府的娇客,您眼下和他家闹到这般田地,怕是齐大人那里,也会有些为难……”
金子明胡说什么呢?之前陆明熙可是已然昏迷月余,根本就是活死人的状态。从古到今,就没听说有人昏迷这么多天还能活过来的。
且长子夫妻回府时也说了,就在陆瑄成亲当日,陆明熙就处于弥留状态了……
“金大人莫不是被骗了吧?还陆阁老呢,说不好这会儿人在不在都两说……”
所以说这就是齐家今日所为的原因了?金子明对齐家便有些看不上,反正自己也尽到了提醒的责任,齐家不信,那就算了。也不愿再留,直接道:
“既是陆齐两家的私事,本官也不便插手,以后齐家再有事,还请讲明前因后果,毕竟,保定府乃是国家公门,不是齐家私器。”
说完,留下面面相觑的齐夫人母子,扬长而去。
齐夫人灰头土脸之余,也没脸再这么站在街头。当下叫来一个伶俐的家丁,吩咐他赶紧去辛家找人打探一番——
方才袁钊鸿一说,齐夫人也想起来,辛家的女孩儿可不是嫁了袁家庶子?对方既自称是武安侯府人,方才言语间又提到辛家,必然就是辛家女婿无疑了。
一路上却是越想越觉得不对。总觉得今儿这事,处处透着古怪。
刚到府门前,陆嘉欣就从里面接了出来:
“母亲,相公……”
又往后面瞧,一门心思的等着看陆嘉怡的笑话。
不想第二辆车门打开,下来的却不是哭天抹泪的陆嘉怡,而是一个脸肿的和猪般的男子,吓得陆嘉怡往后一踉跄,好一会儿才惊道:
“二弟?!”
齐夫人却顾不得和她啰嗦,只怒声道:
“你和训儿都过来。”
待两人进了屋,才咬牙道:
“你们俩不是说,陆明熙已是病入膏肓,活不了几日了吗?还有陆瑄,怎么会和武安侯府扯上关系了?”
“母亲息怒,是孩儿的错。”齐训一下慌了,“我们也是到了京城才知道,陆瑄娶了武安侯府嫡女为妻……说话时却是把这件事给忘了……”
“这样重要的事你都能忘了?”齐夫人却是猛转头,盯着陆嘉怡,“难不成,你也忘了?”
长子愚钝,说是忘了自己还信,长媳却是个精明的,这么重要的事,肯定不会忘,而不提的原因,怕是防着自己对二儿媳妇改观……
陆嘉怡可不就是这个心思?只这会儿她自然不糊i承认:
“儿媳自打怀了孩儿,镇日里都昏昏沉沉的,竟忘了把这事告诉母亲了,还请母亲责罚……”
“好好好……”齐夫人明显气得不轻,好半晌才道,“那陆明熙病重弥留的消息又是怎么来的?方才我可是听说,陆阁老已经醒过来了,不日就能上朝视事……”
“娘听谁胡说的?”陆嘉怡一下睁大双眼,“什么醒过来,全是一派胡言。即便我们当日离开的早,可也确知,陆明熙拖不了几日了……”
“什么胡说八道!说这话的可是金子明。”
齐夫人越想越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派去辛家打探情况的家丁回来了。忙叫人进来:
“可打探出什么消息来?”
也是巧了,辛家今日来做客的就有一位是京城某位太医的亲家,一来就把陆家娶亲冲喜,结果新娘跪下来磕了个头就把陆阁老给磕醒的事当成奇谈说了。当下便有人找辛明瑚求证,待得得到肯定的答复后,这件奇事也和在京城中一般,很快传扬开来……
不待下人说完,齐夫人就身子一歪,软倒在地。陆嘉怡也慌了神,忙上前去扶,却被齐夫人一下把手打开:
“滚出去!竟敢撒那样的弥天大谎,是处心积虑,想要害死齐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