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1 / 2)

说是个新晋主播,但是阮夭自认为直播内容十分无聊,每次看到直播间人数飞涨的时候还会不称职地暗暗吐槽这个世界上的闲人好像真的很多。

漆黑镜头对准少年穿着明显不合身的黑色抹胸短上衣的胸口,本来就像雪豆腐似的贫瘠胸膛被紧绷的柔软布料硬生生挤出一小捧奶霜似的软肉,颤颤巍巍地拥在性感妖娆的纯黑蕾丝花边上,用手指戳一戳的话可能会陷进去一个圆润粉白的小坑。

明明还是青涩的少年身体,纤薄骨骼和温软皮肉都像是刚刚抽条的幼嫩柳芽,敷着天生桃粉色的圆润肩头甚至好像还冒着少年人带着奶香味的热气,偏偏身上挂着的是极具成熟风韵的女式内衣,短到露出大腿根的裙摆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还微微撩起一角,再往上就能看到更隐秘的地方。

被阴影掩藏的地方每次被镜头扫到都会引起直播间的暴动。

时不时有些很过分的污言秽语被阮夭看到,这个时候笨蛋主播只会耳朵红红,偏过脸去假装没有看到。

最开始的时候阮夭心态还没这么好,看到有人说一些怪话羞辱他的时候会忍不住要掉眼泪。

还是系统安慰他说恶毒炮灰就是这样的嘛,没有人骂不就说明你的人设还不够烂。

久而久之,阮夭已经能做到在看到“妹妹kkp”这样的弹幕时只是淡定解释:“我是男生哦。”

除了心态,新晋小主播面临的更严峻的问题显然是他那拉胯到极点的业务能力。

只要一想到自己暴露在直播间这么多人面前,阮夭总是免不了要手脚僵硬。他直播业务不是很熟练,讲话总是紧张到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扭腰送胯的艳舞跳的七零八落,唱歌更是因为戴着口罩唱不出口,脸皮又薄到稍微说一点过分的话就会害羞到泪眼汪汪,总的来说就是一尊完完全全的花瓶美人。

唯一的优点就是好乖。

粉丝提出的要求只要不是太过分,主播就会皱着细长的眉毛一边为难一边努力做好。

直播间里那些粉丝就是喜欢这样的笨蛋。

看笨蛋浅琥珀色的漂亮眼睛里含着一包要掉不掉的眼泪一边笨拙青涩地扭动着细到一只手就能握住的腰肢,因为不熟练,有时候还会不小心把摄像头碰倒。

主播手忙脚乱地去扶摄像的时候镜头无可避免地怼到柔白肌肤上,几乎可以透过镜头嗅到主播身上撩人的香气。

直播间的礼物数量蹭蹭地往上涨,在冰凉镜头贴上温软皮肉的时候更是达到了顶峰。

这意味着接下来的几周阮夭这个万恶的纨绔贵族又可以继续过一段醉生梦死的日子。

榜前几个大佬争先恐后地刷出飞船火箭,数目多到阮夭念名字的时候都磕磕绊绊的来不及。

他被闷在口罩里的声音甜腻又温软,缓慢念出感谢名单的时候像是每个字眼都湿淋淋在绯红唇舌里浸淫过一遭,再沿着水光淋漓的娇红唇肉吐出来。

无数人在屏幕另一端暗自幻想过口罩下面是怎样一张如玫瑰花苞般,湿润又绯艳的嘴。

阮姓小主播到现在也一直不理解自己念完名单之后那一连串的“我好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直播的时间大概是一个小时左右,结束之后终于可以脱掉身上束缚已久的蕾丝内衣,可怜雪白身体上被紧绷绷的衣服勒出一片交错红痕,好像刚经历过一场意味难名的惩罚。

他换上自己的白t和花里胡哨好像随时去海滩度假的便宜裤衩,正要关掉电脑,手腕上的智能光脑突然发出“滴滴”的声响。

有人在叫他。

阮夭低头看了一眼发现来者名字有点眼熟。

迟钝地回想了一下,阮夭意识到这是他直播间榜一大佬的网名“夜魔”。听起来很像是个罹患中二病晚期的少年,阮夭加他的时候有一瞬间紧张过万一是未成年人的话岂不是还要还钱。

作为一个主播,还是专门骗男人钱的坏批,像榜一这样的大佬自然是能拿到阮夭的真实姓名和联系方式的,不仅是联系方式,就算是更进一步只要交够钱都没有问题。

阮夭莫名脸颊有点发烫,他用冰凉手掌捂住颊侧给自己降降温,一边打开聊天框。

夜魔:给你寄了礼物。

人如其名,高冷的一批。

阮夭手指顿了顿,皱起眉思考了一下自己好像没有告诉过大佬自己的真名,但是手上打字比脑子转的更快,等他回过神来已经发出去:“谢谢哥哥啦!啾咪!”

阮夭看了一眼,觉得后脖颈一阵恶寒,十分忧郁原来主播也不是这么好做的。

对面男人漆黑头像亮了一下,很快又发来一条消息:下次见面用给我看。

阮夭还不知道对面人寄了什么东西,好不容易消减下去的温度莫名其妙地又上了脸,阮夭又问他:“我们要见面吗?”

夜魔:会有机会的。

系统全程围观自家宿主和对面看直播的垃圾男聊天,拜托,这种会大半夜看性感主播秀才艺的男人能是什么好人啊!

一看就是心怀不轨啊!

看阮夭脸颊上的红晕,系统终于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好运来了,和榜一见一面一定要狠狠宰他一笔啊。”

“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