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还特意吩咐管家敲打府中下人引以为戒。
穆苏近日只觉府中下人见到他时颇有些退避三舍,看他如豺狼虎豹一般,也敏锐的察觉到了下人们对他的称呼由小世子变为了小少爷,不过他并不在意这些虚名也并未询问。
集福堂的老夫人刘氏却是气的只想打杀了那祸乱家宅的贱妇,又被福妈妈好好的规劝了一番,那杜悦芸找的岔子公正有理的很,挑不出错来;老夫人刘氏只得生生忍下,心里越发心疼穆苏。
府里气氛越发微妙,下人们都知道新夫人是个野心大的,看样子是有心要争夺世子之位,而且人家肚子里还怀着的,万一就是个男儿呢。
又看侯爷如今这样,枕边风威力不小恐怕这事还真有些可能,毕竟老夫人都因这新夫人同侯爷闹成那般。
下人们看着穆苏的眼神越发怜惜,唉,没娘的孩子就是可怜,这本来板上钉钉的爵位如今竟是要拱手相让他人了。
那可是一生的富贵!
几日后,一辆马车从城门外缓缓驶入京城;常平侯府的局面将再次被改变。
老管家急匆匆向穆岩的书房走去,甚至还有些小跑。
书房内,穆岩看着手中的拜帖,伸手捏了捏紧皱的眉头语带一丝烦躁与不解:“苏家来京城做什么?还递拜帖,苏家有什么人来京城?”
“老奴不知,不过看府外的马车,好像……好像是苏家老爷亲自前来。”
老管家话落,穆岩震惊起身,音量也不由放大了些:“什么!”
无论怎样震惊,想不出苏家来此究竟所为何事,穆岩还是匆匆跑去了前厅接见,派老管家去集福堂告知老夫人刘氏。
很快,穆岩便在前厅见到了他的前老丈人,穆岩看着一脸严肃的老丈人难得感到了些许心虚;当初,苏簟秋去世苏家也未曾派人前来,不过想也是苏家就苏簟秋一个独女又能派谁前来,听说苏家同族里的关系并不好。
“不知父亲此番远道而来京城是有何事?”穆岩喝了两杯茶也不见老丈人开口,只端坐着;忍不住斟酌着开口询问。
苏父头戴梁冠,衣带宽阔;文人儒生的高冠博带装束一眼便知,一把长须打整干净,面容不悲不喜看不出丝毫情绪。
穆岩问完过了片刻才开口道:“此番老夫是为外孙穆苏前来。”
“阿玉?”穆岩未明其意:“阿玉一个小孩还劳烦父亲如此远道而来。”
苏父见穆岩会错了意,眼睫微闪又道:“不止见一面,此行老夫是要将其接去临淮。”
“什么!”穆岩却是被苏夫一番话给惊着了,他的长子,他又没死,常平侯府又不是没人了,接去外家算怎么回事?
穆岩此时也全然忘记了对苏父大儒的敬畏之心,面色迅速沉了下来;随即立刻拒绝:“不行!”
翁婿两人正焦灼着,福妈妈来了前厅走进行礼后开口道:“老夫人请苏家亲家公前往集福堂厅中,有些话要同亲家公说说。”
福妈妈对苏父说完又转身对穆岩说道:“侯爷事务繁忙,此行便不请侯爷前去。”
穆岩顿时有些不悦,这样大的事儿,他怎么能不前去;可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苏父已然起身同福妈妈前去集福堂了。
穆岩只得憋了一肚子气,按住了;希望老夫人刘氏能将此事处理好。
苏父行至集福堂前厅,便见老夫人刘氏已然早早在厅前等候了,苏父拱手行礼便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