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实际的妄想最终皆为一场空!”
穆苏冷冷一字一句道,话语中意有所指,不知只是简单说给苏泊听还是说给苏泊背后之人听。
“你……你!”苏泊被穆苏一番警告的话,气的说不出话,只伸手指着穆苏,强撑着架子。
“还有,且不论你碰掉了我的砚台不将其捡起向我赔礼道歉,有失读书人的品行;一届平民竟然敢用手指着本世子,如此不懂尊卑,是否有些放肆!”
穆苏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凌厉,眼神冷漠,苏泊对上穆苏的双眼一时有些胆怯,强撑着气势声音却有些底气不足问:“什么世子?我如何放肆了。”
“本世子乃皇上过目准许,世子之位礼部记录在册,你这是在质疑?”穆苏缓缓取下腰间代表世子身份的令牌亮出,不知何时穆苏身后一黑衣侍卫走上前来大喝:“放肆,还不跪下向世子殿下行礼!”
苏泊见了世子令牌,又见侍卫呵斥,穆苏果然世子;终是没撑住,双股颤颤,扑通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语带颤音求饶:“我……我错了。”
见此场面,苏泊身后那两名学子也失了三魂六魄,吓的魂不守舍跪地求饶。
“你既已知错,本世子便不与你计较,这砚台已被摔坏一角,你当赔偿并将此地打扫干净,不准假他人之手。”
“是,是;我马上打扫。”苏泊忙起身出去拿打扫工具。
学堂里众人鸦雀无声,不知该当如何见穆苏看向他们便立马准备行礼,实在是穆苏身后那高大威猛的黑衣侍卫十分骇人,还有得知穆苏竟然是世子的震惊。
虽知道穆苏出身常平侯府,勋贵世家的嫡长子日后多半是要承袭爵位;可是也没有几家勋爵儿子才不满十岁便定下了承袭爵位的世子人选。
毕竟虽然立嫡立长,可勋爵世家们大都子嗣众多,背后牵扯颇多,就连妾室也不全都是普通人家的女儿。
人多的地方利益纠纷也多,掌权者们也有自己的思量,多是要选个能为家族选个担起重任的袭爵人选,因而都是要思虑许久,大概是在子嗣成年之后。
而且勋爵人家的子弟大多并不从科举这样艰难之道,也自有官位任其挑选;自古便有恩荫制度祖辈或上辈有功,家中父辈有官位皆可有入学任官的机会。
文官大臣们为其美名也或是为其子嗣前路更为长远,也只将其送至国子监,那才是达官贵人家的孩子们去的地方;国子监可谓全国最好的学院,他们那曾见过穆苏这样身份的人,故而有些惶恐。
“诸位同窗不必如此,在下一心求学才到这里来学习,此地为求学之地不当论身外之名;我也并不愿见各位如此拘束,还请各位同窗对在下一视同仁;不因在下的身份而生疏拘束。”穆苏转过身来,见其他学子这般,微微额首,言语温和真诚。
众学子听罢,越发对穆苏此人心有好感,学问做的扎实认真;明明是世子身份却并不以此恃强凌弱,若非那苏泊挑衅估计他们永远也不会知道;且行事让人折服。
“穆兄所言甚是,我等必不因穆兄身份而拘束。”一学子率先开口微微额首,其余学子随之附和。
直至夫子来了,众人才各自回到座位,仿若没有这回事发生;穆苏重新坐下,身旁的江淮已经是惊呆了,还未从方才的事情当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