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请教一番;此次冬考便是机会,届时考卷下来再同穆兄好好探讨探讨。”这便是直接了当的阐明来意,此次冬考要与穆苏争个高低。
一石激起千层两,自古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可他们这些科考学子却是能借考试评出个第一来;在场众多甲字班学子观此场面心下腹诽,看来一直独占鳌头的穆苏现下却是遇着伯仲之人了;此次冬考且有好戏看。
“学无尽止,在下所学仍为浅薄自是不敢夸大。”穆苏笑笑回答方才祝景升的问题,谦逊异常,言语温和不见怒色,似是并不愿意与祝景升相争;祝景升听穆苏回答,轻笑一声正欲开口,不料穆苏竟又道:“不过……苦读十余载几分把握尚有,如祝兄所言待榜出再探讨。”
祝景升面上笑意瞬时消散,冷下眼看向穆苏;围观众人唏嘘,心道这穆苏平日十分温和从不与人相争不过却也并非一贯软弱之人。
穆苏说完便提起书箱同江淮、康旬二人出门而去,路上江淮极高兴:“就该这么说!他虽是极具天资的十五岁举人,可你亦是天资聪慧声名远扬,为何要输他一等。”
“话虽说了,可我着实近三年之久不曾做过什么考卷,潜心研学,心下还有些虚呢。”穆苏笑了笑同江淮道,江淮立时开口反驳:“你可别在这里妄自菲薄,从小你就让我望其项背,哪次考试你不曾夺得榜首?我父亲成天拿你与我作比较,每每我想偷懒你便是他激励我的说词。”说完江淮一脸幽怨。
如此一番惹得穆苏忍俊不禁,倒也忘了方才之事。
说笑间,康旬忽然停住脚:“穆兄,江兄,我还有些琐碎之事,便不同你们一道回家。”
穆苏、江淮两人见康旬面色并不佳,也不好开口多说只点头答应,看康旬提着书箱慢慢离去。
想起方才在学堂不曾来得及开口安慰之事,穆苏眉头微皱。
“想什么呢?快走了。”江淮拍了一下穆苏开口催促。
穆苏收回双眼,同江淮开口:“刚才在学堂里观康兄面色不佳,似是因冬考之故。”
“唉,这其中内情你不知;他近两月一直这般闷闷不乐的,旁人说不通的,得他自己想明白。”江淮叹了口气摇摇头。
“嗯?”穆苏不解。
“总说成家立业成家立业的,我可没觉着成了家利于立业。”江淮瘪了瘪嘴,详说:“康兄啊,自成了亲之后这读书的心思便不如从前了,又得了两个孩儿分走许多心神,学业上自是荒废不少;两月前院里夫子同甲字班众学子私下商谈来年春闱,院里夫子明言劝说康兄会试不宜下场,”
说到这里,穆苏已然知这其中原因。
“你也知道的,康兄算是寒门出身一路科考上来并不容易,虽说现在已是举人家境殷实不少,可到底家底子薄经不起多少折腾;更何况康兄也算是极有天赋一路顺顺当当,以前不敢想的现在也期望颇多,突然让家中人知晓连会试都不够资格参加,可不是念想落了空?”
江淮侧眼同穆苏对视一眼,皆知此事无解,因其缘由在内而不在外,旁人无法。
“康兄心傲,不愿告知家里人;不顾院里夫子相劝前去报了名,可之后院里几次测考康兄皆是末名,自然心情越发不佳,平日里下了学也不愿立时回家,只只身一人寻一处僻静之地呆坐,我跟了几次便不再跟了。”
穆苏听完江淮的解释,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