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清脸色变得难看,“这么痛?碰都不能碰了?”
顾卓立持续茫然,“啊??”
乌锐清将这些症状连起来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忽然想起一件童年旧事。他不禁后背发麻,犹豫道:“我小时候在孤……在学校的一个女老师,她丈夫胸腔积液时就是这样,胸痛腹痛,眩晕干呕,耳朵肿痛……”
他越说越觉得微妙,也顾不上买专辑了,立刻回身拿手机,“我们去医院。”
顾卓立也不知中了什么咒,小乌总摸他又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像被人定住了,连对方说的话都听不进全部。此刻对方转了过去,男人才缓过来一点,小心翼翼地摸着自己胸口刚才被按的地方,心有余悸道:“你说什么?”
乌锐清低头发了条短信,而后收起手机上前来,“马可去开车了,我现在搀你下去。你记着,如果出现任何疼痛加剧、心慌气短的症状,立刻喊我停下,知道吗?”
顾卓立:“啊?”
就这么一会功夫,都发生了什么?
乌锐清不容他拖延治疗时间,手已经伸到他腋下——那双纤细而又柔软的手探进敏感的地方,男人瞬间又废了。
顾卓立正想推开他说不用了,就感觉自己腋下和大腿与沙发的接触面同时传来一股力。
他茫然地低下头,眼睁睁地看着乌锐清把他这个躺在沙发上的成年男人给端了起来。
顾卓立:“…………”
男人脸憋得通红,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手扒住沙发,“干什么啊你?”
乌锐清愁道:“都多大的人了还怕去医院?别闹了。”他一边说着,手上用力,又把人拽了过去。
顾卓立回头看了看刚才还被他扒着的沙发扶手,脸色十分精彩。
他顿了顿,“你上次说,乌锋多少斤来着?”
乌锐清困惑道:“两百到两百零五吧,问这个干什么?”
顾卓立:“完蛋了,我刚一百五十多。”
乌锐清:“你能大点声说话吗,又哪疼了?”
“心疼。”顾卓立咽了口吐沫,“我心疼我自己。”
乌锐清闻言不由得也叹气,安慰道:“没事的,我们拍过片子就知道情况,希望不会有大问题。”
顾卓立:“…………”
晚上十点,顾卓立在乌锐清和马可的搀扶下,终于坐在了某环境简陋的公立医院急诊科。
男人的帅脸上呈现出一副看破尘世的空洞,面无表情地盯着片台上那张X光片,冷漠得仿佛那些都不是他的内脏。
大夫看了彩超成像又看了X光片,“没什么异样,可以排除你们怀疑的积液可能。发烧确实是个问题,但这些症状……”他停顿下,不确定道:“也有可能是感冒并发症,你去做个血全项吧,看看炎症严不严重。”
马可摸了摸略带湿润的眼眶,“谢谢您!我们董事长没事就太好了,他是我的衣食父母,他可不能有事啊!”
大夫看了眼这个如同面瘫的董事长,有些半信半疑,“305室有做血化验的值班大夫,直接带着你董事长去找她,回来再补单子。”
马可千恩万谢,“好!好!”
乌锐清看了片子后终于放下心,又忍不住对顾卓立感慨道:“看来你确实是万年不生病,偶尔感冒一次反应也太吓人了。”
被按头做内科彩超、浴袍下的肚皮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显影剂的某董事长脸色麻木,不想说话。
乌锐清看了眼时间,忽然想起什么,“坏了!专辑还没买!”
顾卓立:“…………”
马可困惑:“什么专辑?”
乌锐清没时间回答,拍了拍顾卓立,“你不要着急,虽然我们错过了开售后的前十秒,但现在还能赶上前两小时。你手机呢?”
男人沉默两秒,从椅子上站起来,“我头晕的厉害,还是先去把血抽了吧。”
刚才的“四肢无力”好像一下子全好了,他大步流星地往外走,甚至超过了原本打算带路的助理,步伐冷血无情、毫不留恋。
乌锐清叹口气,琢磨着先把男人那份一起买了,钱回头再说。他刚掏出手机,进彩超帘子后收拾的大夫忽然说道:“哎,你朋友的手机落这了。”
“哦,谢谢您。”乌锐清接过手机,本想直接放下,却不料男人设置了抬腕唤醒功能,屏幕亮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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