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最终的杀手锏,“这里没有你的宠物粮也没有厕所,你难道要做只露天野貂?”
四周又死亡寂静了十秒钟。
乌锐清深吸一口气,正打算换个角度继续开导,身边一起蹲着的男人忽地一下站了起来,语气里如同埋了十几万伏的雷电,浑厚铿锵,“三秒钟之内不过来,我就在阳台上平地起锅就地把你炖了!”
小伦敦霎时飙泪,嘤一声拔腿狂奔,冲上来就哭唧唧地抱住了顾卓立的大腿。
“…………”
乌锐清缓缓起身,揉了把有些发麻的腿,无奈道:“还是你说话管用。”
顾卓立一把就把貂捞起来塞在怀里,凶狠地瞪了它长达数秒,而后大手还是轻柔地按在了软乎乎的小脑壳上,嘟囔道:“瞎跑什么,一身毛湿呱呱的,雪貂也会感冒的,早春寒知道吗?”
身后跟上来的吴已经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了。
顾卓立抱着小伦敦,路过他身边停下脚步。情绪归于平静的男人语气也终于正常了许多,他点了下头说道:“实在抱歉,明天我会带些礼物上门赔罪,大半夜的,大家继续睡觉吧。”
吴过了一会才哦了一声,心里把那个“一起工作到天明”的选项划掉了,在“X睡了X?”选项上打了个勾。
顾卓立抱着小伦敦下楼,乌锐清在背后低声道:“我觉得你可以把它放下了。”
男人顿了顿,语气仍然不善,但却下意识把貂抱得更紧了点,说道:“锁回家之前我是不会放手的。”
乌锐清忍不住撇了下嘴,和从顾卓立怀里挣扎着回头的小伦敦对视。
一人一貂,两双如出一致漆黑纯净的眼眸对视,在彼此的眼中看见自己,都是一愣。
乌锐清动了动嘴,正犹豫着要不要对这小东西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就见对面那雪貂目光忽然离开了他,往他身后地上看去,爪子还在男人肩头扒了扒。
几乎本能地,乌锐清回头看了一眼。刚才邻居的妻子从卧室出来沏茶,卧室门留了一条挺大的缝,还能看见里面铺着的奶白色的地毯。
此刻,一只雪白蓬松,头顶上两撮浅焦糖色的小博美正踩着软绵绵的地毯好奇地走出来,停在门口,只把小脑瓜探出来,有些新奇地看着外面。
一只被当成王子来富养的博美,品相足够去参赛,往上倒三辈代代皆选秀,不经过狗舍允许不可配种的那种——连走路都十足矜贵。
乌锐清又转回头,小伦敦的豆豆眼睁得都快失焦了。
没了魂,就是这样。明明是一只貂,脸上却写了人类的字——靠,它好美。
“顾卓立。”乌锐清说道:“等一下。”
顾卓立摸着自家崽湿漉漉的毛,就只想赶紧回家给它放洗澡水,“嗯?回去说吧。”
“小伦敦的朋友。”乌锐清停下脚步,低声道:“这是你之前提起过的它出门赴局的对象吗?”
顾卓立一愣,刚想说什么玩意乱七八糟的,一回身,就看见了那只仿佛中世纪古堡里走出来的美绝人寰的小博美。
顾卓立:“……”
乌锐清迟疑道:“你好像确实说过,小伦敦在美容店看上了一只小博美……竟然是真的,我当时以为你在扯淡。”
我那哪儿是在扯淡啊,我分明是在放屁。男人心想。
但怀里那家伙开始挣扎,顾卓立虽然被雷得不清,但还是出于老父亲的爱子之心,帮小伦敦把打绺的刘海理顺,放它下去。
小伦敦一路小跑冲进人家卧室,爪子给地毯踩出两趟黑脚印。
“抱歉。”乌锐清回头看着邻居,“我们一定会赔偿。”
邻居只能使劲摆手。
小博美并不怕小伦敦,这两只似乎见过不止一次了,它在小伦敦身上闻了闻,明显有些嫌弃,但还是没有躲开,甚至还帮小伦敦舔了下脖子。
顾卓立无奈道:“伦敦啊。”
小伦敦回头梗着脖子瞅了他一眼。
顾卓立叹气,“貂狗殊途,而且……”他在博美不经意间一抬腿的功夫往隐秘之地瞄了一眼,小声道:“公的。”
小伦敦倔强地看向乌锐清,含义不言而喻。
乌锐清头皮发炸,心想这人和这人的貂真的有毒,自己怎么莫名其妙就跟这一伙搅合到一起去了。
顾卓立无奈,转身看向邻居,委婉问,“这小博美,养了多久了?”
邻居想了下,“七个月了,从它三个月大就接回家了。”
还是个未成年……
顾卓立简直服了,后面的话有些说不下去,乌锐清看出他的意图,在男人开口前推了他一下,低声道:“回家再说。”
凌晨四点,两大一小终于回到自己的窝。
顾卓立把小伦敦按在澡盆里,用手背试水温,嘟囔,“跟你说啊,绝了这念想,没可能。你俩不仅生不出什么玩意来,连型号都不匹配。”
小伦敦压根不想吭声,在水里一通发脾气,蹬了男人满头满脸全是水。
顾卓立也不生气,按着它的小脚帮它搓洗,低声道:“回头带你去买你那宠舍看看,给你找个小母貂。”
小伦敦更怒了,一脚踹在澡盆上,差点把盆掀翻。
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