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足其他类型的案件,比如婚姻继承、医疗纠纷之类。”
许应当年还是个初出茅庐没多久的年轻律师,在苏盈袖记得的那件弱智产妇医疗纠纷案子?之后,他?又经人介绍代理一起容城名流的名誉侵权案,凭借在那个案子?里的出色表现,获得业内某德高望重的前辈一句“后生可畏,前途无量”考语,第二天立马收到三个当事人委托电话,和两家公司的顾问邀请,自此平步青云。
“这?里头当然有许主任的因素,光靠我自己未必能得到前辈如此青眼,但不管怎么说,我因此获利,从此一帆风顺。但涂山却没有,他?还是干着之前的活,没有什么改变,不过他?已经决定一直当刑事律师,梦想着有一天能成为业内顶尖。”
“他?还说以后一定要多做法律援助,去帮更多的人,每个人都应当拥有为自己辩护的机会......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相信这?个世界上所有事都非黑即白,无辜人绝不能受冤枉,犯罪者必将?遭到严惩。”
“我们开过玩笑,说以后要组成一个团队,我俩当老大,然后带一帮有志之士,我们就是容城最强诉讼天团,这?个世界终究是我们的,中二又狂妄自大。”
他?说到这里笑了声,眉梢染上一层淡淡的笑意,像这个冬日里静默的暖阳,苏盈袖心里一动,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有些悲伤。
“后来这些都没有实?现。他?死了,因为代理一个案子?。”
“大概五六年前,他?接到一个委托,是嫌疑人家属来委托的,说他没有杀人,是被拉去顶包的,他?接了,然后按照既定程序开始工作,会见嫌疑人,调查真相,还真让他发现蹊跷之处,这?个嫌疑人可能真是被人陷害去顶包的。”
“于是他开始深挖其中根由,没想到却遇到了另一个案子?,卷进了不知道哪个大人物的阴私里,这?个我不
方便多说......总之接下来他陆续接到威胁电话,被跟踪,对方要求他?放弃追查此案,他?不愿意,我说过,他?是个理想主义者,相信正义之光普照大地。”
他?说到这里,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急促,“我劝过他?,算了吧,自己的命更重要,但他?不肯听,他?是律师,有义务维护正义,也有义务给自己的委托人一个交代,于是,他?遭到了绑架......”
“我们用尽办法,都没有找到他,也没有劫匪跟我们要钱,直到一周后,警方接到报案,说四平村的一个废弃工厂里发现一具被野狗啃食过的尸体,经过基因比对,确定是他的遗体。”
说到这里,许应停了下来,空气似乎有些凝固。苏盈袖看着他?,见他?眉梢的那点笑意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层寒冰,面色有些发白,似乎不忍想起当时所见的惨况。
“警方的调查怎么样?”她忍不住开口问道。
她的声音和缓关切,将?许应的思绪从记忆中拽回来,他?苦笑着摇头,“现场处理得很干净,一点线索都没有,警方也无能为力,就此成为悬案。他?的女朋友来收拾他留在办公室的物品,参加完他?的葬礼后就没什么联系了,但是过了大概三四个月左右,他?弟弟来告诉我,说他女朋友失踪了。”
“我们就开始找人,一路找到她家去,她的家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这?个人就这样消失,后来我们就听说她死了。”
许应这?时抬手揉揉眉心,“我也是前段时间去一个饭局,好像看见她了,才......不敢认,今天又看见了,所以才冒昧请你帮忙。”
他?说着略有些歉意的看着苏盈袖,苏盈袖歪了歪头,觉得有些想不通,“就算是她又怎么样呢,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人家说不定早就开始新生活,你找她......岂不是打扰了人家?”
“我就是想知道她是不是已经放下过去,她要是开始新生活倒是好事,我就怕她一门心思想追查真相。”许应面色有些难看,“他?们是大学就在一起的,出事前已经打?算结婚,婚纱都订了,结果......她是个新闻记者,为人同样爱刨根问底,我们都知道他?的死不寻常,如果她一个人去查这件事,万
一被盯上......”
苏盈袖听到这儿就明白了,连一直当听众的苏盈枝也听懂了,失声道:“许律师,那她不会那么倒霉也步你兄弟后尘吧?”
许应摇头苦笑,“怕的就是这一点。”
顿了顿,又看向苏盈袖,“涂山你没见过,但他?弟弟你见过的,就是涂川,兄弟俩感情很好,他?出事之前涂川在读经济学,他?出事以后,涂川就转专业半路出家念法律,毕业后成了我的助理,他?独立执业后,林修才来的华天。”
“原来是那位涂律师。”苏盈袖想起来是谁了,那天她带陈妙姑嫂俩去华天,后来和许应一块儿去吃饭,下楼时遇见过他?,隐约记得他?风尘仆仆,刚从外地回来。
“他?也是刑事律师?”苏盈袖问道。
许应点点头,“他?说要继承他哥哥的衣钵。”
“涂川?”苏盈枝忽然插话了,“这?名字好耳熟,他?家是住在人民路吗?”
苏盈袖一愣,许应之前提及的人民公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