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别想那些不?高兴的事了,以后你不?想见就不要见她们好了......也不?对,该见还是得见,叫他们见到你过得好好的,幸福美满,跟谁都要好就不?理?睬她,这就是最好的反击。”
“是这个理儿。”苏盈袖失笑,抬头望一眼眼前的参天大树,树冠凌空高耸,睥睨人间。
而同一时间,一附院妇产科的VIP病房里,罗家母女也在谈论这场生产,李宁曼看着摇篮里的大胖外孙,心满意足,她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生?一个儿子。
“你生?了儿子就不用愁了,是你婆家的大功臣,以后好好教育,就是你这辈子的依靠。”
这样的话罗兰溪以前没少听母亲说起过,可她也并不觉得生?了儿子就是有了依靠,往常总是左耳进右耳出,可这次却忍不?住想反驳,“女儿不好么,如果是女孩,她也可以成为我的依靠我的骄傲啊,就像姐姐那样。”
李宁曼一愣,“......什么?”
“我说姐姐......”她以为李宁曼没听清楚,便想再重复一遍,却又被李宁曼粗暴的打断,“别提她!”
“她连生?母都不肯认,能是什么好东西,女生外向......要不?是宋医生,你说不定就出事了!”
罗兰溪顿时沉默,心说如果我是她我恐怕也不?会?认你,“可是妈妈,宝宝是姐姐接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是因为产房里还有其他人,要是只有你和她......新闻都有说过,一个外科医生因?为记恨前妻,就能趁割阑尾的机会把前妻的输卵管割了!”
“妈妈,你不?要把人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你说她不?认你,可你也没有认她啊,如果我和姐姐换个位置,你会?这么想我么?”
罗兰溪想要劝解,她觉得母亲这两天已经钻了牛角尖,这样下去始要出问题
的。
李宁曼被她问得一怔,回过神来又立刻反驳,“你怎么会?做这种事,她都是叫她爸和后妈教坏了!”
罗兰溪闻言立刻道:“可是你又?没有见过人家后妈,而、而且......当年是你先做错事对不起叔叔和姐姐的。”
她一反常态地和自己争执起来,这是二十多年都没有过的事,李宁曼有些恼羞成怒,“你怎么回事,是不是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罗兰溪神色严肃,“我是觉得您做错了,既然您早就放弃了姐姐,就不要要求她现在还认您这个妈,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测他人,这很不?道德也很过分!”
“你......”李宁曼伸手指着她,半晌说不出完整的话来,胸脯一起一伏,显然是气极了。
可是罗兰溪更失望,“您从小就教育我要做一个善良正直、心胸开阔的人,可是妈妈,你自己就做不?到。”
她嘟囔的话语传进李宁曼耳中,眼前是她略微带着谴责和失望的眼神,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小小的孩子抱着一个推土车玩具站在门口等她回家,把握在手心里的糖果塞进她嘴里,“我今天帮助小朋友了,老师奖励我糖果,给妈妈吃,以后袖袖会?给你挣好多好多的糖。”
她想起这些旧事,忽然觉得有些站不?稳,踉跄着退了一步,看见自己放在沙发上的爱马仕皮包,神智倏地回笼。
她定定神,弯腰拿起包,转身对罗兰溪道:“小溪,你刚生?产完,应该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别的事,妈妈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
说着她走到门口,抬手握住门把手,动作顿了顿,“还有,不?管我是什么样的人,至少对你,我没有半点私心。”
说完她一拧门就走出去了,留下罗兰溪一个人在病房里,有些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许应和苏盈袖按照导航找到了这家距离南山寺并不远的云南菜馆,没想到大年初一居然也要等位。
服务员小哥给他们拿了凳子,又?送了一人一杯饮料,说是酸豆做的,口感微酸而清凉,苏盈袖边和边看菜单,和许应讨论吃哪个比较好。
“要个腾冲土锅子吧,热乎。”
“好,黑松露
火腿贴乳饼好像是他家招牌,你看旁边有大拇指标志。”
“那就要一个,破酥包要一个?咸口的吧,应该好吃。”
正说到这里,忽然便听见有人叫苏盈袖的名字,许应觉得声音好像听见过,于是和她一起回头去看。
“蔡师兄?”苏盈袖愣了一下,随即又笑,“真巧,又?见面了,咱们好像在医院就见不?着,上次也是在酒店见的。”
蔡远点头笑笑,看见坐在她身旁的许应,有些惊讶,随即也向他点头笑笑,“是啊,真巧。”
顿了顿,他又?看一眼许应,这才道:“你这是......跟男朋友出来?”
“听师姐说你快要结婚了,嫂子也跟着来容城了吧?”苏盈袖没纠正他的说法,而是反问他道。
蔡远愣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我们分手了,我想回来,她不愿意过来,又?觉得还是不合适,所以......”
苏盈袖没想到会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