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我什么都没说,只是让向晨去查,是因为对您抱有最后一丝希望。但是现在,我觉得我不用查了,那些事情有没有证据也不重要,知道是您干的就行了。”
他往外走去,面前的alpha保镖们不自觉给他让开了一条路。
男人低沉的嗓音渐行渐远。
“就不在这和您耽搁时间了,这些事情我会算账的。回见。”
……
顾景明坐在保姆车上的时候,整个人是有些不明所以的。
段嵊突然因为急事结束拍摄也就算了,寇向晨留在现场调节氛围,他们互相聊了几句,这位从来只对段嵊言听计从的经纪人居然和顾景明套了套近乎。
结果没过几分钟,寇向晨就说段嵊暂时回不来,一会摄像就要下班了,不如直接去段嵊家练习省点时间。
顾景明当时直接答应了,收拾了一下东西就跟着寇向晨离开银河娱乐。虽然在银河练习也没什么,但反正一会也不拍摄,在家里练习可能更放松一些,现在要走也正常。
可是上了车,眼看开着车的霍书二话不说朝着杨城的远郊开去,他这才缓缓明白了过来。
寇向晨和霍书要带他去的……是段嵊真正的家。
不是寻杨路那个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别墅,而是他们从前还是朋友的时候段嵊就住着的家。那栋别墅处于杨城的远郊,是个安全性极高的小区,每个别墅之间相隔很大,安静到听不出人声。
他现在的身份是不知道段嵊有一个没有曝光的真正的家的。
青年戴着洒下大半阴影的鸭舌帽,侧着脸看着窗外飞逝而过的景物,装作不经意间提了一嘴:“我们是换了条路回家吗?”
寇向晨没察觉出来什么,笑道:“不是,我们去段嵊另一个家?”
“嗯?”
“那个家有一个完整的练习室还有乐器,隔音也好,适合你们晚上练习,柯斯待在段嵊家的时候都经常用那间。”
顾景明压了压帽檐,“哦。”
坐在后座的他掏出手机,百无聊赖地打开微博回了回自己粉丝的评论,趁着在车上的闲暇时间,又切换到了顾盼笙箫的账号继续宣扬抵制cp的言论。
“对了,”他便玩着手机边说,“寇哥,刚才在银河的时候,你话还没说完呢。”
“诶?”副驾驶座上的寇向晨回过头,“你是说那首曲子中间那段的情绪吗?”
“嗯。”
他想起了方才,段嵊盘腿坐下练习室的木板地上,怀中抱着吉他,微微垂眸看着曲谱,皱眉弹出中间那段音符的模样。
音符缓而柔,从最高昂的部分缓缓跌落,却像是自天际滑落的大雁,轻悄无声地落在连绵万里的草地上。
一首通篇只有高昂的曲子,表现不出真正的“桀骜”。而一首夹杂着飞至高处却又缓缓落地的温柔的曲子,当高昂再次升腾而起,气势会再度攀升至顶峰。
中间折断转折并不难,却至关重要。
可弹奏这一段的男人却骤然停下了指节轻动的动作。
拨片停止在弦上,音节倏地断裂。
找不到感觉的段嵊只是皱着眉道:“……再来。”
顾景明当时并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不论是《星途》描写里的段嵊,还是他这几年来看到的段嵊,都是锋芒毕露、一路前行无悔的。
太过骄傲,太过无谓。
太过光芒耀眼到从来不需要将明光捻揉成柔和的细线。
《桀骜》的前奏抒情中带着高昂,可是行至中路,高昂跌落,如同茫茫远山披着薄雾,万里长空染着碎金,气势恢宏中冒出了一丝毫不违和的温柔。
不得不说,柯斯的曲子确实切中了“秦宣”心中最真实的性格。
这样的性格不是段嵊拥有的,段嵊自然会在一开始练习的时候有些感觉不对。
他认识的段嵊,从未有过这样的情绪。
可寇向晨却说……
——“……其实有过,不过可能……现在没有了吧。”
车上,寇向晨神情复杂,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不方便说就算了吧,”顾景明轻笑一声,“我也只是随便好奇一下,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应该人生里只有骄傲才对。”
寇向晨这回脱口而出:“要是那样倒还好了。”
顾景明怔然。
段嵊远郊的家离城中心太远,霍书开了许久的车才将顾景明送到了家门口。
寇向晨将钥匙直接扔到他手上:“客房在二楼第三间,一会段嵊应该也会回来了。”
顾景明抛了抛手里的钥匙:“就我自己一个人进去?第一次来,你们不在不好吧。”
“没事,我们放心你。”
“不是,”顾景明撇了撇嘴,“我是怕到时候他家东西出什么问题了,你们要碰瓷我。”
寇向晨:“……”
霍书:“……”
最终,段大魔王的经纪人和助理在目瞪口呆中当着顾景明的面打开了段嵊家走廊和客厅的监控,再三保证不会碰瓷顾景明,这才得到了顾景明的许可离开了。
段嵊这个家他格外熟悉。
寇向晨说方位的时候,顾景明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