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齐进宫,再次见到姜骞。
本来以为这太子爷,会因为上次自己提起柳妃的事情,对自己厌恶。
可李齐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他居然主动和自己认错了。
“李侍读,上次的事情是我过激了,你可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殿下哪里的话,那个事情明明是我不对,殿下不和我计较,我感激都来不及,怎么可能还会放在心上。”李齐笑着道。
姜骞道:“自从那个女人进宫之后,父皇就沉迷于炼丹之术,这些年来越来越不过问朝政,去年广南一带发生灾情,几个大臣找到我让我上奏父皇,结果奏折呈上去,父皇看都没看一眼……最终还是皇叔拿出了一百多万两赈灾银子解决了此事……”
说到这里,他看向李齐:“李侍读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李齐微微一愣,心想:你问我如何是好?那很简单,你直接谋朝篡位就行了,可是你做得到吗?
“殿下,可能皇上自有他的用意,你也无须太多担心。”
“我怎么能不担心?要是父皇再这样下去,以后可怎么办?如今朝野上下,贪官横行,买卖官职更是明目张胆,每年科举也成为了敛财工具……”
姜骞越说越气,最终一甩手道:“现在这个情况,要是外敌入侵,大夏将腹背受敌,到那个时候该如何是好?”
李齐对于大夏的官场情况说不上了解,现在听姜骞这么一说,他也发现了一些微妙。
就比如自己见人就送银子,大家也都没有拒绝,似乎也都习以为常。
就拿燕月骏来说,几次打交道,李齐就已经送出去了这么多银子。
对于这种情况,李齐也无能为力。
毕竟这江山也不是自己的,而且如今自己麻烦一大堆,能活下去就算不错了,还要想着整治改革?
且不说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就这条路估计就风险万分。
姜骞抱怨了一会之后,估计也是累了,端起一杯茶喝了一口道:“李侍读,台球桌一会我让人给你送去你府上,还有扑克牌我也让人烧毁了。”
“殿下你这是?”
“我也该收收心了,不能再整日沉迷这些游戏之中。”姜骞道。
李齐闻言赶忙道:“属下该死。”
“我也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不用自责。当初你弄这些东西,也算是我受命于你弄的。”
姜骞苦笑道:“我发现你这个人作诗虽然厉害,可是对于很多东西也很欠缺,所以你以后跟着我也得多看点书,好好学习。”
这段时间的接触,姜骞对李齐也算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他明白李齐此人的聪明,而且此人很多时候看问题的角度也和常人不一样。
但是就是太过毛躁,而且喜欢投机取巧。
在姜骞的心目中觉得,此人是块好料子,只要好好打磨,将来必定可以能有一番作为。
“一切都听殿下吩咐。”李齐道。
这小屁孩,就跟自己上学时候一模一样,看了一点鸡汤,或者遇到了一点什么事,就开始畅想未来,势必要做一番事业什么的。
然后在那几天会拼了命地学习,可是等那个热度一过,便又恢复原样。
对这种事情,李齐太了解不过了。
果不其然,姜骞带着李齐发愤图强不到三天,便疲软了。
李齐倒是还好,毕竟这个时代的书,他还真没看过几本。
这几天找了一些关于地理之类的书,倒是也看得津津有味。
这天姜骞放下手里的书,看了一眼一旁的李齐道:“李侍读。”
“殿下,怎么了?”
“陪我出去走走罢。”
“哦,好的殿下。”
放下手里的书之后,李齐便跟在姜骞身后来到了花园之中。
见他似乎有些emo,李齐问:“殿下似乎有什么心事?”
“昨日户部找我说了一件事。”
姜骞淡淡地说了一句。
李齐问:“哦?不知道户部和殿下说了什么?”
“能有什么,还不是那几句,说什么国库亏空之类的。”姜骞不以为然地道,“他以为我不知道,他是就想要让我上奏父皇,然后让他户部好光明正大的去捞银子。”
说到这里,姜骞顿了顿:“他们一个个地把我当做三岁小孩,都把我当枪使……”
说到这里,姜骞叹了口气:“这种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李齐道:“殿下完全可以拒绝他们便可,又何许为难呢?”
“拒绝?”姜骞苦笑道,“我现在不过是一个太子而已,皇位还没传到我身上,我现在得罪了他们,将来你觉得他们会如何待我?”
闻言,李齐才觉得看来这个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
“那